“哼!她是好人?”單于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她從中原逃到匈奴,是依靠什麼立足?”
“什麼?”頭曼問。
“你這位師傅當真聰明的很!原本,父王就沒有打算留她們母子。哪知她用毒控制了我們匈奴一半的馬匹,自此,她每隔一兩個月,便給這些馬匹治病——解毒。我匈奴靠的就是馬匹,所以,父王不得不留她住在匈奴。……哼!這個女人!簡直是狠毒啊!”單于兩眼冒出兇光。
“可是父王!師傅她現在已經……已經……”頭曼說不下去了。
“父王知道,她一直昏迷不醒!父王就是怕她不醒啊!本來,父王還想逼問九智這小子解救病馬的辦法。現在倒好,這小子逃到山裡去了!”單于這次是自我解嘲的笑,“他比他娘更精,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子啊!”
嘆了口氣,單于又把目光轉向頭曼,“找機會,你問黃九智把解藥取來。以前的事,父王就不再計較。其實父王知道你師傅為何受傷,更知道豪雄與你大哥想要謀害你!”
“父王!……”頭曼心裡亂極了,“難道你……你也不喜歡孩兒麼?”
單于抬手撫摸著頭曼的臉頰,“傻孩子!父王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只是,父王在匈奴的勢力實在太小,若不是豪雄對敵對派實施強硬的打壓,父王在朝中的威信會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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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曼打斷單于的話,“父王!孩兒知道。九智說過,豪雄此人是一把好刀,只是沒有做單于的胸懷和魄力,給他點勢力,他將是制衡敵對派最好的武器。想不到……想不到……”
“想不到你父王也懂用人之道,是麼?唉……你父王也是最近才想通讓豪雄發展一點自己的勢力。要是父王早幾年就想通,現在的匈奴就不會任東胡與樓煩欺負了!”單于的面色變的詭異,“這個黃九智留不得啊!”
“父王!孩兒一直不解,九智是我匈奴的恩人,他不留在我匈奴享受榮華富貴,為何偏偏要躲到山裡去?”頭曼乘機繞開話題。
“孩子!此子不是簡單人!今後,即便殺不了他,你也一定要小心防範!”單于悠悠道:“以他的歲數,做了如此驚世駭俗的事。先不說東胡與樓煩兩國容不下他,便是我匈奴也一樣容不得他。他逃,正說明了他聰明。”
“父王!難道您一定要除了他麼?”頭曼越發不解。“若不是他,我們匈奴恐怕都不存在了!”
“唉!孩子!這次事件,你還沒有明白他的苦心麼?他救匈奴是在救他自己。之後,他又指使你殺了東胡的漂浮公主,加上他之前逼迫廣昌殺死託害,所有這些舉動,目的就是讓我們三方互不信任,把我們這三個國家當成一盤棋,今後,我們三方都會努力發展國力,誰也不能獨吞誰,誰也不敢聯合誰,也只有這樣,他黃九智才有機會在山裡發展。”單于意味深長地盯著頭曼,“孩子!你能明白麼?他若發展起來,將比東胡與樓煩合起來更可怕!”
“孩兒明白!九智教過孩兒,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實力才是一個國家或者個人發言的基礎!”頭曼回道。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實力?”單于細細地回味著頭曼的話,良久,方才抬頭,盯著自己唯一健在的兒子,“孩子!這些話都是那個八歲的黃九智教你的麼?”
“是!父王!”頭曼回道。
“孩子!記住父王的話!在沒有強大的實力時,千萬不要和他成為敵人!”單于的表情嚴肅,雙目精光四射。
“是!父王!頭曼記下了!”頭曼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黃九智做敵人,畢竟,這小子已經從心裡面征服了自己。
……
回到臨時的住處,黃志文便找藉口與靈雪說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