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半頭的秀美文臣身後,畫面遠遠看去,頗有幾分違和感。
“此次攻克瓦剌,薛大人功勞不小。”
“是濟王殿下神勇有謀,末將只是依命行事罷了。”薛遠不敢大意,每句回話皆在腦中轉了一圈才出口。
萬翼聽罷,側頭看了他一眼,“想來邊關三年,要徹底收服瓦拉,實不容易。”
薛遠點頭,笑道,“那瓦剌厚顏狡詐,每每吃了敗仗,便立刻遣人求和,可沒過一年,等駐守大軍一撤,便又重新作亂,煩不勝煩。”時大周為禮儀大邦,治下以德以禮,君子遇小人,委實難纏。
“殿下被他們惹煩了,此次北征便裝聾作啞,不論對方怎麼打降書都仿若未見,直接殺入王帳虜了大汗和大小王子,各塞了美人,再強娶了瓦剌公主,又帶小王子入營‘長住’,瓦剌部才徹底消停……”
薛遠提到戰事正滔滔不絕,冷不防,突然被這位尚書大人打斷。
——“濟王,娶了瓦剌公主?”萬翼道,給他一個男人間心照不宣的眼神,“聽聞那些塞外公主,又美又嗆,可不好消受。”
“哎,殿下又怎會委屈自己。”薛遠意有所指道。把那刁蠻的瓦剌公主搶回來當日,濟王殿下便直接將她打包轉送進平日總與他叫板的黃監軍帳內,乾脆禍害他全家去了。
萬翼徐徐道,“那瓦剌公主到底也是個美人,濟王殿下推得這般乾脆,應是,別有佳人了吧。”
“啊?這倒是。”薛遠理所當然的點頭——奇怪!怎麼突然覺得背後一陣惡寒?
這位新任的尚書大人頭也不回,語氣依然平靜無波道,“雖然邊疆苦寒,但濟王殿下仍是豔福不淺吶……是何方佳人?”
薛遠莫名打了個冷戰,道,“一個是數年前的慶功宴上陛下親賜的桃姬,還有一個是……”
還有一個?
萬翼不覺緊了緊捧著暖爐的手,面上依舊保持著溫雅的笑容,不動聲色。
薛遠摸摸後腦,偏頭思索道,“還有一個……似乎原是殿下宮中的梳頭宮女,殿下應是習慣了她的服侍了吧。”
萬翼只是含笑,不做回答。
眼看談話快到尾聲,薛遠突然一拍額,驀地想起——“對了!差點忘了上京前,殿下託我轉告大人一句話。”
“何事。”
“殿下說,‘這三年來兩次歸京皆行色匆匆,無暇他顧,已經許久未與萬大人開懷暢飲了’。”
“好,”話語頓了頓,萬翼又緩緩再說了一個‘好!’字。
薛遠呆呆看著這位新任的禮部尚書露出一抹……難以形容的明豔笑容,懶懶道,“在下便恭候濟王大駕了。”
——“姑娘,你面色無華,舌淡脈細,爪甲不榮神倦懶言,可否讓在下看一看你的胸口?
“流氓!”
“姑娘!姑娘……”花神醫抱著醫藥箱,閒閒跟在憐卿身後,“姑娘,有病得治——”
“叫我姨娘!”
萬翼一進府門,遠遠便聽見從偏廳傳來的熟悉喧鬧聲,他暗暗撫額,打算繞過偏廳直奔書房時,一個妖嬈的麗影霍然奔了出來——
“爺!您可回來了,今日定要替奴家好好教訓這登徒子!”
萬翼心下長嘆,等人奔到他面前,就要衝進懷中時,淡定的伸出一指抵住愛妾的額,“憐卿,別鬧。”
憐卿楚楚可憐的抬頭,芊芊玉指一比花神醫,“爺,他又調戲奴家……”
萬翼嘴角抽搐了一下,背過身,只做不聞,繼續大步往書房走。
憐卿小媳婦一般跟在他身後,“爺~~”
花神醫則是隔著迴廊揚起聲,“萬郎,何時能將憐卿姑娘借我一觀?”他已經好奇許久了。
萬翼再一次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