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跟屁蟲跟著,下午去拜訪張永的打算也成了空想了。
將這幫跟屁蟲往家裡一丟,吩咐廚房先餵飽他們,錢無病自顧自的回了後宅,和那幫老頭子討價還價他沒頭疼,但是這一路來,這些跟屁蟲的呱噪,卻是讓他有些暈暈沉沉了。
……
“王鈺,你和這錢無病接觸得多,這人是個什麼性子!”在錢家的花廳裡,十幾個少年,嘻嘻哈哈,其中一個看似穩重的少年,悄悄的問道身邊的王鈺。
“什麼性子,我也說不出來,不過,當初他也是在大同和韃子幹過的,你們都知道的,陛下那次……”王鈺眨眨眼,少年們心裡神會的“哦”了一聲。
“這還差不多,至少不像那些連血都沒見過的傢伙!”少年們正是崇拜英雄的時候,王鈺的沙場經歷,讓他說話的分量,在少年們心中比其他人重很多,他們聽的錢無病也是在前線搏殺過的,心中對他的那點輕視,稍稍小了那麼一些。
“可他不是乾的錦衣衛嗎,怎麼又會折騰起船隊的事情來?
“你傻啊,管這麼多幹嘛,他幹錦衣衛不是更好,咱們以後隨著船隊到處跑,這廝呆在京裡,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對了王鈺,你說在咱們的船隊,比起水師的炮船還要厲害,咱們是不是上船之後,找幾個不開眼海盜練練手!”銀子還沒送到,這些少年們,就已經開始以“咱們船隊”來自居了,當然,對於如何賺錢,他們中大多是一點點興趣都沒有的,但是,王鈺繪聲繪色的描述船上的武力,那可是他們嚮往的緊的東西。
“海盜也不是傻子!”王鈺慢悠悠的說道,“這麼大的的船隊,他們等著你打上門來嗎?你們就別想了,真要練手,只怕咱們有的是機會,上次我說的番人的船隊被滅這事情,今兒錢無病和我爺爺說話的時候,我可是聽到了,好像這事情還有下文,你想想啊,要咱們咱們的一支水師,在海上被別人給幹掉了,你說咱們大明的老少爺們會不會跳起來!”
“這還用說,點起大軍滅了他丫的!咱們陛下巴不得有這樣不開眼的呢!”
“就是,人家也不會眼巴巴的吃虧,你們就等著吧,肯定要不了多久,那些找場子的番人船隊,會再回來,到時候,你們想怎麼練就怎麼練,當然,在這之前,你們可不能被錢無病給攆回家了,邊鎮我呆過,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真要是廝殺,咱們到是不怕,但是,一年上頭,就個把月的時候有韃子出來溜達,其他的時候,都得無聊得數沙子玩,那日子,反正我是不想再過了!”
“那番人船隊回來找場子,咱們船隊打得過他們嗎?要不要到時候找水師要點人手船隻!”
“切!”眾少年齊齊鄙夷這個傢伙一眼:“朝廷一年在水師上丟多少銀子,咱們還不知道嗎,咱們船隊,可是上千萬兩銀子堆出來的,這要打不過,那乾脆回去抹脖子算了,要知道,當年三寶太監下西洋的時候,你要當著人說出這話來,立馬就被人唾沫星子給淹死了,丟人也不是這麼個丟法啊!”
“哼!!”知道這下西洋事情的少年,有些得意的顯擺起來,當初他祖上,可是有人在船隊裡幹過:“你們知道不,當年三寶太監,帶著咱們大明的船隊出去的時候,有個不開眼的小國,想打咱們船隊的主意,三寶太監一怒之下,直接將那小國的君主,給抓到船上來,然後萬里迢迢的帶回來,讓那小國的君主,給太宗爺爺叩頭認錯,那時候,我大明才叫威風呢!”
眾少年聽的悠然神往:“要是咱們有那麼一天就好了!”
“咳咳!”王鈺輕聲咳嗽了幾聲,打斷了少年們的遐想:“這位錢大人,眼下乾的事情,和三寶太監乾的事情差不多,別忘記了,當年三寶太監可是內官監的太監,咱們船隊裡,內官監可是有著三成份子呢!”
眾少年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