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好看了,搞了半天,這自古以來,只要是被點明“清君側”的,不管這事情成不成,也不管最後誰當家作主了,這個被“清君側”的那一位或者幾位,都沒一個有好下場啊!
遠的來說,西漢晁錯,在七王之亂的時候,點明是被“清君側”的,結果,這反王們還沒打過來呢,晁錯就被漢景帝腰斬於市,在此之前,這貨可是出入宮禁如自家庭院的主兒啊。
近一點來說,安史之亂,安祿山也祭出了清君側的這法寶,這個更離譜,結果皇帝最寵愛的貴妃娘娘也給賜死了。
再近一點,本朝的靖難之役,那太祖文皇帝,可不也是打著清君側的招牌起事的麼,那齊泰黃子澄還有被誅滅了十族的方孝孺,下場如何,這個可是天下皆知的。
劉瑾一想到這些,就有些不寒而慄,他不懷疑自己和朱厚照的情份,但是,這情份能大得過皇帝和貴妃之間的情份麼?皇帝逼急了連最寵愛的貴妃都能賜死,自己說到底,不過是皇帝的家奴,那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發生的。
“咳咳,雜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這反王逆天行事,陛下茶飯不香,雜家這個做奴才的,看的也心疼啊,今日雜家來,其實也就是想和西涯先生商議商議,這事情,怎麼把他給平了,咱們一個內廷,一個外廷,鼎力合作,這天下事情,還有什麼不可為的呢?”
“劉公說的是這如何平叛之事麼?”
“是是,越早剿滅這些逆賊,這天下就越早清明啊!”劉瑾一副杞人憂天狀。
“陛下前日怒不可遏,說要御駕親征,被內閣給死諫回去了,安化王雖反,但是,區區一隅,兵不過萬,御駕親征,那也是太瞧得起他了,只要朝廷選一良帥勇將,發數萬大軍前去,叛軍指日可破!”
“這個西涯先生做的好,陛下多尊貴啊,御駕親征那些個亂臣賊子,他們也得有那個福分消受呢!西涯先生說選一良帥勇將,想必心中早已經有了人選,是朝中哪家的將軍?”
“非也!”李東陽笑了笑,“此去平叛亂,除了文韜武略之外,對於那安化王的老巢,也是要相當熟悉的才行,我心中倒是有一個既有文韜武略,又熟悉這甘陝地形人物的人選,如果我雙老眼還沒昏花的話,如果此人領軍,這反王,就不足為慮了!”
“哦!”劉瑾眼睛一亮,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這安化王太膈應人了,還是早死早投胎吧!
李東陽躊躇了一下,有些猶豫的說道,“只是此人,以前曾經惡過公公,這惡了公公,這不等於就是惡了朝廷嗎,如今你我內廷外廷俱為一體,此人只怕是用不得!”
劉瑾急了,這好不容易有個能儘快擺平此事的人,這李東陽居然還不用,這不是故意和自己為難嗎!
“哈哈哈,西涯先生,你也太小看雜家了,難道雜家在你心中,就是如此心胸下狹窄之人麼,只要此人對朝廷有用,能夠為朝廷盡心盡力的辦差,以前一點小小的冒犯,雜家難道還能念念不忘不成,無妨,此人是誰,西涯先生儘管說好了,你我同時為陛下舉薦此人就是了!”
“真不在意?”李東陽認真的問道。
“絕不在意!”劉瑾言之鑿鑿,得罪他的人海了去了,他在意的話,在意得過來嗎?
“此人名叫楊一清?”
“哦,楊一清啊,哪個楊一清,就算雜家向陛下舉薦此人,總不能啥都不知道吧!”不懂就問的劉公公很是虛心。
“就是昔日的三邊總制楊一清、楊應寧,公公想起來沒有,三邊軍餉貪墨案?”這下輪到李東陽有些瞠目結舌了,敢情這劉瑾不是傳說中的睚眥必報,而是一個徹底的沒心沒肺啊!
“啊,是他啊,西涯先生你早說是他不就完了,成,這人我記起來了,好像是有些本事的人!”劉瑾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