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裡讓那些美好的回憶陪著自己渡過。
龍澈看著葉落超然的樣子,知道她傷心,不由得心中一酸,真想把她抱在懷中好生安慰。
“少主,不是我不願意幫,而是幫不上,少夫人臉上這個不是什麼傷,也不是毒。剛才我問過,她這是生來就有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從孃胎裡帶來的……”
“你是說這個是遺傳?”龍澈心想這可麻煩了:“那就沒辦法醫治了?哪怕是比現在好一點點都行。其實我是不在乎落落這個樣子,可是世上有那個女子不愛美?薛爺爺,你不知道,過去那麼多年裡,她被這張臉拖累,真的很慘。”
葉落聽到龍澈說到自己心坎裡去,不覺抓緊了他的手:“真的沒關係,薛爺爺盡力了,有些事情強求不來。”
龍澈搖頭:“不,我一定會幫你的。我不是說過,我是天下最聰明的人,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我的,事在人為,你信我。只要你喜歡,你開心,就是要摘天上的星星,我也要去找到那條登天的路。”
“天下名醫我們一個個的去訪,萬事萬物都有相生相剋對應,有這病就有人會醫,只是不在大盛而已。”
“澈——”葉落眼中漫起一股潮熱。
“少主別急,少夫人留步。”薛神醫沒見過一向自由閒散的龍澈會這麼急躁,拉著葉落說走就走,急忙叫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們這樣走難道就知道上哪裡去找什麼人了?”
龍澈一聽,眼睛一亮,忙又抓住薛神醫的肩膀,薛神醫急忙叫道:“少主稍安勿躁,千萬別再搖了,爺爺這把老骨頭就要被你搖散咯。”
“散就散了吧,關鍵要我的落落快些好起來。”龍澈笑起來:“快說,撿緊要的,再像剛才把話說一半留一半,我把你掛樹上去,讓你暈一天。”
“好好,少主其實這些年在外見識也不少,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少夫人這臉上長的是什麼?”薛神醫被龍澈猛地一下鬆手放開,還有些不適應了,暈乎乎地差點沒坐到地上去。
葉落手疾眼快地一把扶住他,安頓到椅子上坐下。
懷疑,自然有過,可是龍澈用那些害人的粉末得心應手,對於鑽研這些枯燥的醫理卻是不在行。
“我在海外見過一些稀奇之物,也曾心中懷疑過落落臉上這是——蠱。”龍澈說出心中曾經有過的想法:“可是,落落說這樣子是與生俱來的,我就不敢肯定了。蠱蟲一般都是用來害人,其手段毒辣,發作時痛苦難言,薛爺爺應該比我更清楚,一個小小的嬰孩能跟什麼人結仇,又怎麼能在一出生就承受得了種蠱這惡毒的手法?如果說是有人與她爹孃有仇,大可以報復他們,剛出生的孩子根本不知道痛苦,看不到仇人痛苦的樣子,下蠱有何用?所以,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按剛才薛爺爺說,落落這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當年受蠱的是她的娘,這個也許有可能……”被薛神醫這麼一指點,龍澈有些想通了。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只可惜他志不在學醫,薛神醫讚許的頷首道:“那麼少主又知不知道普天之下什麼地方的人最善於用蠱呢?”
“若說大盛境內,苗疆使用蠱毒最為厲害。”龍澈答道,眼前覺得出現了一絲希望,便帶了希望之色鼓勵的看向葉落。
葉落心中一喜,卻又憂慮道:“薛爺爺,據說苗疆擅使蠱的人很多,但是他們一般不會輕易出手,出手就一定要達到他們所期許的目地不可。假如我身上真是中的蠱,先不論當年我爹孃是怎麼得罪了苗疆的人,看這蠱的情形,也是惡毒,那人既然下了狠手又怎麼會來解呢?”
忽然心中深深的地方被什麼牽扯的一動,葉落黯然道:“難道當年我爹孃不是故意拋棄我,而是他們自身不保,將我遺棄在風雪裡,實在是迫於無奈,又或者,覺得那樣才能保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