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體諒他,寧可拆散了葉落與龍澈,也要成全了司徒瀟,只要他與葉落成親,他仍是幽冥宮未來的主人。
宮主的好意,養育之恩,對司徒瀟未來的期望和栽培,他能不領情嗎?
正在司徒瀟還有點拿不定主意時,懷中的葉落醉意朦朧間將他當成了龍澈,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嘀咕道:“怎麼還沒到?頭好暈。”
“好,我們馬上就回去歇息。”司徒瀟感受到少女柔軟馨香的身體依戀地靠近,挺拔的峰巒,纖細的腰肢,頓覺心中燃起一把熊熊烈火,立時下了決心,再不遲疑,抱了葉落便向自己的住所而去。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司徒瀟站在門前厲聲說道,他知道附近的暗哨會聽到命令並執行,說完抱著葉落進了房間,門在身後自動合上。
將葉落放到了床上,她的手還不想挪開,迷迷糊糊道:“澈,陪我,我心裡好難受。”
她念念不忘龍澈,自己這樣做好嗎?
司徒瀟將伸出去想為葉落寬衣的手縮了縮。
酒醉的葉落毫不知情眼前面臨著怎樣的危險,朦朧中,是龍澈愛憐地抱她上床,依偎在身旁,有時候是靜靜地陪著她,有時候是低低地說著綿綿情話,那時的他不刁鑽也不頑皮,寬厚體貼的象兄長一樣,哄著自己心愛的妹妹入睡。
司徒瀟的心跳得好快,摟住葉落的手一直在發抖,是喜悅激動,還是擔心,說不清楚。
他真的好喜歡她,好像這樣在一起,每天晚上一起入眠,早上第一眼就看見彼此。
自從失憶後,都是宮主要他怎樣就怎樣,他沒有想過自己想要怎麼樣,更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樂趣,也沒想過要什麼樣的樂趣。
可是,葉落的出現,成了他心裡第一個盼望和感受到樂趣的事情,他會想念她,想她在做什麼,想什麼,每天是怎麼過的,與龍澈在一起是不是很快活——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就總覺得自己渾身不得勁,不疼不癢,就是不舒服。
如今夢想就在眼前,只要他稍稍主動一點,依照宮主的提示,也是內心的渴望,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夢想就不再是夢想,而是事實。
他顫抖著伸出手去,葉落在之前對司徒瀟來說是天上的雲,看得到摸不著,是雲上的仙子,清高淡漠,不是他可以親近褻瀆的,可是眼前的她姿態慵懶地躺在他的懷裡,每一個呼吸,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迷人,撩撥著少年的心絃。
他將手捏住了金絲面具的一角,心,跳得更快了,據說葉落之前是帶著人皮面具的,難怪他會覺得她很熟悉,可是那張臉又很陌生。
既然宮主賜了她這張金絲面具,那麼下面那張臉應該是再無遮攔,自己所熟悉的了吧?
他既擔心下面那不是自己熟悉的模樣,又不能停下想揭開面具的念頭
下定決心,嗤地一下掀開葉落臉上的面具,“啊——”司徒瀟一聲驚叫,從床上跌落。
他殺過無數人,用不同的手段,那些人死得的很慘,各種死法下呈現出各種可怖的死狀,他看多了,見慣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眼前這個他朝思慕想傾慕的女子,她有烏黑的頭髮,潤澤的唇,優美的身軀,誘人的姿態,為什麼卻生了那麼一張噁心的臉?
實在太可怕了,別說司徒瀟沒見過,就是想也想不到世上會有如此奇醜的女人。
剛剛還把她想成心裡最聖潔美麗的鮮花,轉眼卻看見世上最醜陋的容顏,司徒瀟實在受不了這天差地別的轉換,幾乎地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門口,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不遠處的暗哨正按照司徒瀟的吩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沒想到司徒瀟居然從屋子裡衝出來,一溜煙就沒影了,他徹底糊塗了,特使這是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