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安兒還真是這樣認為。
她很後悔白天沒有仔細看看十二位紅月亮的畫像,尤其是那位新月姑娘的,說不定方姨娘就是新月,新月就是方姨娘。
富商寡妾下海,新月姑娘一炮而紅!
林安兒浮想連篇,不過也只限於幻想,她是不敢說出來的,讓他老爹在九泉這下戴綠帽子這種話,還是讓別人說吧,她的小屁屁正在發育中,被打成八瓣就不好看了。
“金哥哥,要不我再去抱月樓探探,打聽一下?”
“不行,那種煙花之地,你再也不許去。且傳說抱月樓的老闆身份隱密,這麼多年都沒人見過,方姨娘和任何青|樓有瓜葛都好說,卻偏偏是這家抱月樓,既然她不肯說實話,那這事就要從長計議。我一定要給父親一個交待,或是她真的有違祖訓,我決不姑息。”
放任父親的寡妾和青樓有牽扯,這是件大事,且難以啟齒,所以金玖才會這麼生氣。
金玖冒了那麼大的風險放了司空星,又一石二鳥,利用金剛經,既懲治了當年害了林安兒的金炳善,又幫司空星洗脫了干係,雖然金玖自己也是受益者,但林安兒是感激他的。
只是這份恩情雖大,也還沒到以身相許的地步,不過幫他一個小忙倒是可以的。
林安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看她睡了,金玖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小小櫻唇。
她的嘴唇粉嘟嘟的,帶些溼潤,柔軟稚嫩,如同初綻的花瓣。
金玖的手指在她的櫻唇上停留良久,這才輕輕走了出去。
見他走了,林安兒這才睜開眼睛,屋內一燈如豆,遇得床幔上的紗帳如同夢幻。
她舔舔嘴唇,唇上還留著他的氣息,說好圓房前不能吻你的嘴,那我摸摸總可以吧。
林安兒坐起身子,從箱籠裡找出一身黑色衣裳穿在身上,散開的長髮用頭繩綁成馬尾束在腦後。這身夜行衣是她讓伊亭幫她縫的,縫了兩套,這裡一套,別館裡還有一套。做為成長中的女俠,沒有兩身夜行衣怎麼出來混!
她悄沒聲息從窗子裡跳出去,這是二樓,她跳下去,穩穩當當落到一株扶蘇旁邊,然後便輕如靈貓,消失在夜色之中。
繞過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又走過一道小路,便是方姨娘住的小跨院。金玖的那些保鏢是不會來這裡的,就連老宅裡的護院武師也不到這裡轉悠,這裡住的只是個病懨懨的寡妾,且神憎鬼厭,整個金家就沒人待見她。
林安兒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院子。院子裡冷冷清清,主人不受重視,奴才們自然懶散,這個時候其他地方的下人們還在為明日的工作而勞碌,可這裡的丫頭婆子卻都已早早睡下。
一輪殘月掛在夜空,冷冷的月光灑下來,給這冷清的院子憑添幾分蕭索。
小跨院裡一水兒的平房,月光下影影綽綽,連同頂著枯枝敗葉的樹木一起,那些影子張牙舞爪,如同黑山裡藏著的老妖怪。
林安兒貼著牆根走在這些影子裡,來到方姨娘的窗下。
廊下掛著一盞氣死風燈,那些影子到了廊下便消失在燈光之中,燈光將廊下照得如同白晝,林安兒無處藏身,索性躍上屋頂,倒掛金鐘,如同蝙蝠,將雙腿勾在屋簷上,手指捅破半新不舊的窗紙,眯著眼睛向屋內窺視。
方姨娘也還沒有睡,屋內點了盞燈,她正坐在案前看書。
經過晚上那番質問,林安兒和金玖都睡不著,可方姨娘卻還有閒情逸致正在看書,且邊看邊笑。
林安兒正想裝鬼嚇嚇她,可那扇窗戶卻被人從裡面推開,林安兒沒有防備,窗欞撞她她臉上,她連忙像盪鞦韆一樣蕩了出去,捧著臉驚魂未定。
方姨娘還在燈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