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生們,下面是你們真正想要刺探的東西。這裡有一個仿製的布袋,仿製的完全一樣。表演者的其中之一彎下腰,再用他自己的背心把他套住。他鑽進袋子之後就開始在裡面掙扎,同時助手把袋子拉起來超過他的頭部。然後就輪到這個一模一樣的袋子了。另外一個仿製的黑色袋子的袋口被拉過第一個袋子袋口的高度,大約六英寸左右;看起來就像是第一個袋子的袋口一樣。助手抓住袋口,然後結結實實的把仿製的袋子的口繫緊,同時綁緊的還有觀眾看不見的第一個袋子的一點點袋口。接下來就是更多的結和封蠟。當四周的遮擋視線的屏風立起來之後,表演者所要做的就是把袋口拉松,把第一個袋子藏在自己的背心下面,然後舉著第二個捆好的封蠟完好的第二個口袋走出來。明白了嗎?瞭解了嗎?這很簡單,也很容易,而且人們很熱衷於琢磨這到底是怎樣完成的。但是當他們明白了之後就會說,”哦,有協助者的話……“他聳了聳肩。”
儘管是個專業人士,哈德利依然很感興趣的聽著,費爾博士則像個孩子一樣專注。
“是的,我知道,”督察挑釁般的說,“但是我們懷疑的人,那個犯下了兩起殺人案的人,不可能有協助者呀!此外,那也不是個什麼消失的把戲……”
“沒錯,”O'Rourke邊說著邊把自己頭上的帽子微微推歪。“我會給你舉一個大型的消失術的例子。這是一種舞臺的幻術,非常奇特。不過如果你希望的話也可以在沒有暗門,沒有電線,完全沒有任何道具或者把戲的露天的劇院表演。只需要一塊空地。身穿藍衣騎著白馬的魔術師出現,身後跟著他的一隊穿著白衣服的助手環繞著他,就像馬戲團一樣。他們繞場一週,之後兩個助手舉起一面巨大的扇子——只有一眨眼的功夫——遮擋住馬上的人。扇子落下來會被丟到觀眾席上讓觀眾看到那是普通的沒有做過手腳的扇子;但是坐在馬上的人卻消失了。他從十英畝場地的中央直接消失了。嗨——哈!”
“這又怎麼解釋呢?”費爾博士問道。
“很簡單!那個人根本就沒有離開場地。只是你看不見他而已。你看不見他的原因是他那藍色衣服是用紙做的——而套在裡面的是白色的衣服。扇子一舉起來,他就把藍色的衣服撕開塞到白衣服裡面。他從馬上跳下來,藏到他那群穿白衣服的助手裡面就完了。關鍵在於,之前根本沒有人費心去數過他那一大群助手到底有多少個,他們離開的時候也根本沒人注意。很多戲法都是這樣的。你正在看你其實並沒看到的東西,或者你發誓你看到了根本不在那兒的東西。結果呢?乒!造就了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演出!”
這乏味又俗氣的房間相當安靜。風把窗戶吹的卡嗒卡嗒直響。遠遠的地方傳來教堂的鐘聲,還有計程車駛近又逐漸離開的聲音。哈德利搖了搖他手裡的筆記本。
“我們離題了,”他說。“這些確實很巧妙,沒錯;但是,這些和我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呢?”
“沒關係,”O'Rourke承認,他因為自己講的事情沒人笑而面部抽筋。“我的意思是說——嗯,因為你問了,我只是回答你的問題而已。同時也是說明你正在面對什麼。我只是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內幕,督察先生:我不想給你潑冷水,但是如果你面對的是一個精明的魔術師,你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真的。”他把他的手指掰的劈啪作響。“他們是收過訓練的,這是他們的本領。而且,地球上面沒有能夠關得住他們的監獄。”
哈德利咬了咬牙。“我們到時候走著瞧。我真正困惑的是為什麼Fley讓他的兄弟來殺人。Fley是曾名師魔術師。應該是Fley而不是他的兄弟來做這件事。但是他沒做。她的兄弟也是幹這一行的麼?”
“不是。至少我沒在任何名單上面見過他的名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