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發分別解決掉一個。你知道現代左輪手槍發射子彈時都會自動吐出彈殼,可這把槍太老了,我們根本無法查到它的來源。它很好使,能發射出現代的鐵殼彈藥,某人把它藏起來有些年頭了。”
“亨利沒有忘記任何事。你追查Frey的行蹤了嗎?”
“查了。他準備去拜訪亨利。”
菲爾博士突然睜開了眼睛。“恩?你是說你已經有收穫了?”
“我們唯一的收穫,”哈德利帶著一種苦澀的滿足感說,“要是幾個小時內還沒結果的話我就把那個公文包吃了。你記得我在電話裡跟你說過Frey昨晚拒絕演出並走出了劇院嗎?沒錯。我的便衣警察從一個叫Isaacstein的劇院經理和一個叫O'Rourke的雜技演員那裡瞭解了些事情。Frey跟那個雜技演員最好,他後來還去認了屍。
“星期六, Limehouse自然是不夜城,劇院從下午到晚上十一點一直連軸上演節目。晚上觀眾最多,Frey的第一場預定在八點十五分開演。在開演前五分鐘,O'Rourke,他當晚弄傷了手腕所以無法繼續演出,偷偷去地下室吸菸。那裡有個為熱水管供熱的煤爐。”
哈德利開啟了一張字寫的很緊湊的紙,“這上面寫的就是O'Rourke提供的情況。Somers做的記錄,稍後O'Rourke確認並簽了字。
“我剛一進門下了樓,就聽到好象有誰在猛擊引火木柴的聲音。我可是嚇了一跳。煤爐門開著,老Loony手拿斧頭站在那兒,拼命擊碎他僅有的那麼點東西,然後把他們鏟進了火中。我說:”Loony,你在幹什麼?“他用他特有的古怪方式回答我說:”我在摧毀我的器具,Pagliacci先生。“(你知道,我用偉大的Pagliacci這個藝名,可他那時侯總這麼叫我,我真受不了了!)而他說,”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再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那裡面有他的假繩和櫃櫥的空竹竿,我說,”Loony,我全能的上帝,冷靜下來。“我說,”你馬上就有演出了,可你連演出服都沒穿那。“他說:”我沒告訴你嗎?我要去見我哥哥了。他將解決我們倆的一個老問題。“
“然後,他走到樓梯那裡,又突然轉過身,臉就像白馬的臉。他樣子古怪和悚然地看著映照在臉上的爐火光,說”萬一我哥哥做完事後我遇到了不測,你會在我住的那條街找到他。他並不真的住在那兒,不過他有一個房間。“
接下去是Isaacstein講述的情況。當他聽到Loony拒絕演出時簡直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吵了起來。Isaacstein咆哮著說,“你知道如果你不繼續演出會有什麼後果嗎?”而Loony露出快樂的笑臉,說“是的,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然後他優雅地舉起帽子,說,“晚安,先生們。我要回到我的墳墓去了。”於是,這個瘋子再也沒說一句話,走上了樓梯。
哈德利 折上了這張紙,把它放到了他的公文包裡。
“不錯,他真是個挺好的馬戲團主持人,”菲爾博士費力地點上他的菸斗,說“看上去一位可憐的亨利兄弟不得不——怎麼樣來著?”
“目前,這也許會對在Cagliostro大街找到亨利有幫助,也許沒有,不過我們肯定可以找到他的臨時藏匿處,”哈德利說,“我在想的問題是,開槍的時候Fley在往哪兒走?他在走向哪兒?他沒去自己的房間。他住在街口的2B號,可他卻往相反的方向走。他被擊中的時候是在右邊18號左邊21號的位置,在路中間,已經稍稍走過了街道的一半。當然,這是個很好的追蹤軌跡,我已派Somers去調查街道那一半的所有房子了,去尋找任何值得注意的新的或可疑的住客。那麼多房東,我們會找到很多住客,不過那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