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種追根問底的口氣插嘴道。
這個問題如此安靜,又如此驚人,以至使得哈德利轉了過來。即使德瑞曼的視線也搜尋著朝他轉去。費爾博士的紅色面孔茫然地鼓起,然後他一邊用手杖戳著地毯一邊喘息起來。
“我認為這非常重要,”他對著火聲稱,彷彿有什麼人反駁了他。“的確非常重要。嗯。看這邊,德瑞曼先生。我只有兩個問題要問你。你聽見了一個破裂的聲音——是棺材蓋子被撞開的聲音,嗯?是的。那這應該意味著葛裡莫從中爬出的是一個相當淺的墳墓?”
“非常淺,是的,否則他永遠都不可能出來。”
“第二個問題。那所監獄,是個管理良好的——還是糟糕的——地方?”
德瑞曼感到了困惑,他臉色嚴峻。“我不知道,先生。但我確實知道它在那段時間正受著許多政府官員的攻擊。我想他們在劇烈地指責監獄當局縱容疾病發生了——它妨礙了礦上工人的可用性。順便說一下,公佈了死人的名單;我看到了他們。我再問一遍,發掘舊的醜聞有什麼好處嗎?它幫不了你。你可以看出對於葛裡莫來說沒有任何特別的不名譽之處,然而——”
“是的,那就是關鍵,”費爾博士低沉地說,好奇地望向他。“那就是我想要強調的。它完全沒有不名譽的地方。光是這點有必要讓一個人去掩埋掉過去生活的一切嗎?”
“——但這對Ernestine 杜莫來說或許是一件不名譽的事,”德瑞曼的聲音升到了一個更暴躁的音調。“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葛裡莫的女兒怎麼辦?所有這些混亂的鑽研基於某些毫無根據的猜測,認為他兄弟中的一個或兩個都還活著。他們死了,死人不會從他們的墳墓裡出來。我可以問問你是從哪兒得到是葛裡莫的兄弟殺了他這樣的念頭的嗎?”
“從葛裡莫他自己那兒。”哈德利說。
一時間蘭波認為德瑞曼沒有聽明白。然後那個人顫抖地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彷彿無法呼吸。他摸索地解開外衣,觸控著咽喉,然後又坐了下來。唯一沒有改變的是他眼中無生氣的神色。
“你在騙我?”他問道——他的嚴肅外表下顫抖,暴躁,幼稚的聲調隨之而出。“你為什麼騙我?”
“這恰好是事實。看這個!”
非常迅速地,他從Dr Peters那裡推出了筆記。德瑞曼動了動以取得它,然後他縮回去並搖了搖頭。
“它沒法告訴我任何東西,先生。我——我——你的意思是他說了些什麼,在他——之前?”
“他說兇手是他的兄弟。”
“他還說別的什麼了嗎?”德瑞曼猶豫地問。 哈德利任由這個人的想象力運作,沒有應答。稍後德瑞曼繼續說:“但我告訴你這是幻想!你是說這個要挾他的騙子,這個他在之前的生活中從來沒有見過的傢伙,是他的兄弟之一?我想你是這個意思。我還是不明白。在我知道他被刺的那一刻——”
“被刺?”
“是的。如我所說,我——”
“他是被槍殺的。”哈德利說。“是什麼讓你認為他被刺?”
德瑞曼抬起了肩膀。一個嫌惡,譏刺,更確切地說是絕望的表情爬過了他佈滿皺紋的臉。
“看起來我是個非常糟的證人,先生們。”他用一種平淡的聲調說。“我堅持我的意圖要告訴你們你們所不相信的事。可能我是跳到了結論上。Mangan先生告訴我葛裡莫受到攻擊快死了;兇手在把那幅畫割成碎片後消失了。所以我認為——”他擦擦鼻樑,“你們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你那個晚上是怎麼過的?”
“我睡著了。我——你知道,痛得厲害。這裡,眼珠後面。我在晚飯的時候疼得非常厲害,所以打消了外出的計劃(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