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有種緊張氣氛,似乎是這些最普通的問題不應該帶來的。費爾博士接下來的三個問題是如此奇怪以至於哈德利又停止筆記看著他,而本已經平靜的Ernestine 杜莫開始不安的移動,眼裡充滿警惕。
“夫人,你信什麼教?”
“我是一神派教徒,怎麼了?”
“唔,好的。葛裡莫去過美國嗎,有朋友在那嗎”
“沒有。我也沒聽說過他有美國朋友。”
“七塔這個詞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嗎?夫人。”
“沒有。”Ernestine 杜莫叫道,臉色慘白。
費爾博士點完他的雪茄,從煙霧中對她眯眯眼。他在爐火和沙發旁邊踱步,她向後退縮。不過他只是用柺杖指指那幅畫,勾勒了一下背景裡白色山脈的輪廓。
“我不會問你你是否知道這個代表什麼,”他說,“不過我想問你,葛裡莫有沒有告訴你他為什麼買這幅畫。它到底有什麼魔力?它如何能抵擋子彈或者是罪惡的眼睛。它能有什麼影響力……”他停下來,彷彿記起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隨後氣喘吁吁的隻手把畫從地板上拿起來,左看右看。“噢,天哪,”費爾博士心不在焉的說,“噢,上帝呀,哦,酒神哪。哇。”
“怎麼了”哈德利跳過來問,“你看到什麼了?”
“沒,我沒看到什麼。”費爾博士反駁。“就是這樣。夫人?”
“我認為,”她的聲音顫抖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不,我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查爾斯不告訴我。他只是喉嚨裡哼哼幾聲,笑笑而已。你為什麼不問畫家呢?Burnaby畫的。他應該知道。不過你們這些人從來不作什麼理智的事情。這個看起來象是副不存在的村莊的畫。”
費爾博士嚴肅的點頭。“恐怕你說對了,夫人,我也認為它不存在。要是有3個人埋在那裡,那可就難找了。對吧?”
“你別胡說了好不好?”哈德利叫道。他隨即吃驚的發現這些'胡說'狠狠的打擊了Ernestine 杜莫。她站起來以掩飾其驚嚇。
“我要走了,”她說,“你不能阻止我。你們都瘋了。你們就會坐在這裡瞎說,卻讓皮爾·弗雷溜走。為什麼不去追他?為什麼不幹點正事?”
“夫人,這是因為葛裡莫 自己說了不是 皮爾·弗雷 乾的。”她盯著他,他則啪的一聲讓畫摔到沙發上。這個不存在的村莊,這個彎曲的樹木間掩映著3塊墓碑的村莊讓蘭波覺得有點恐怖。正當他注視著畫的時候,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這時看到Betts警官那張乏味而熱切的臉是件讓人振奮的事情,蘭波從倫敦塔一案就認識他了。他後面是兩個拿著攝影和指紋鑑定器材的便衣警察。米爾斯和Boyd 曼根後面是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官和在起居室看到的那個姑娘,她推開眾人走到屋裡。
“Boyd說你要見我,”她的聲音平靜而顫抖。“不過我堅持和救護車一起走了。Ernestine阿姨,你最好快點過去,他們說他快……去了。”
她想顯得能幹而決斷,不過沒做到。她的做派是典型的20歲人因為缺乏經驗和阻礙的造成的那種。她摘下帽子時蘭波吃驚的發現她的頭髮是金色的,短髮攏在耳朵後面。她的臉形方的,顴骨有點高,不算漂亮,不過卻讓你想起年少時不知道時間為何物的時光,讓人不安,讓人覺得真實。她的嘴巴有點大,塗著暗紅色的唇膏。不過與她堅毅的臉形頗為不符的是她那栗色的眼睛裡不安的溫柔色彩。她迅速掃視四周,拉緊了皮衣,退向曼根身邊。她快要歇斯底里了。
“你們快點告訴我要知道什麼好嗎?”她叫道,“你們不知道他快要死了嗎?Ernestine阿姨……
“如果這些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