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常軒呢,怎麼也不見回來?&rdo;
阿福看看外面,只見天已大黑,心裡也有些擔心:&ldo;我只聽說今日有人請了他喝酒,他也沒說是哪家,誰知道怎麼到這個時候還不回來呢。&rdo;
陸閣娘子嘆息了聲,正色說:&ldo;阿福,你可要小心著點,這男人發達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外面惦記著他的紅紅綠綠也多起來。&rdo;
阿福低笑了聲:&ldo;這種事情,我們當女人的又能如何?&rdo;迎春的那個男人,略一發達便開始人五人六起來,這是人的本性問題。常軒如今已經貴為大掌櫃了,若是他真要如何,哪裡是每日守在家裡的自己這種婦道人家能管得住的啊!女人這輩子到底能走到哪一步,除卻女人本身,不過是看命罷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端看男人品性。
陸閣娘子想了想說:&ldo;其實你家常軒人倒是不錯,你不用擔心的。&rdo;
阿福心裡卻沒來由的更加擔心,望著窗外胡亂點頭笑著說:&ldo;說得也是。&rdo;
==========================
陸閣娘子走了後,阿福先餵了兩個孩子吃飯,吃過後阿福先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便讓嬤嬤帶著他們回屋去了。
她自己在屋裡一邊胡亂做著針線,一邊想著孩子的事。今日聽說人家中了武狀元的事,她這個做孃的難免心動,想著如今孩子一個四歲,一個三歲,也差不多該到了啟蒙的時候了。常軒回來後,要和他商量下孩子入私塾的事。其實三歲進私塾是小了些,可好歹小念兒還有小糰子哥哥小糰子帶著,希望他多少能在私塾裡長進些。
阿福將一切都打算好了,就當常軒回來,可是誰知一等再等,眼看著二更時分了,常軒是依然不見人影。
這下子阿福心裡不快起來,其實自從她嫁了這男人,晚上不回家這種事也就那麼幾次,還是因為大少爺的事男人和自己鬧彆扭的時候。
如今竟然這麼晚不回家連派個小廝送個信都沒有的事,阿福難免胡思亂想起來。她乾脆下了炕,隨手翻出來那小冊子,先給兩個吃飯時不乖的小娃娃劃上一筆,又重重地給常軒劃上一筆。
這些都是要算帳的。
阿福對著一盞油燈,一直熬到三更時分,心裡更加擔憂,正想著要不要找小廝去外面問問,結果卻忽然聽到外面聲音。阿福連忙湊到窗前一看,那個走路直歪歪由小廝扶著進來的人可不是常軒嘛!
常軒尚不覺得什麼,進了門後一身酒氣,見阿福正坐在炕頭前還沒睡呢,便湊過來坐在炕沿,大著舌頭說:&ldo;怎麼還沒睡?&rdo;
他這一說話,酒味撲鼻而來,阿福禁不住皺了眉頭。不過她還是忍下,吩咐丫鬟打來熱水,先讓常軒漱洗了再說。
漱洗的時候,阿福見他腳步不穩,只好從旁扶著,又給他挽起袖子,免得水濺到衣服上。
常軒帶著滿身酒氣,紅著眼睛看阿福,喃喃地說:&ldo;還是我家阿福最好了。&rdo;
阿福抿唇不語,低下頭為他脫下外袍,可就在這時,忽然聞到他衣襟上有一股子脂粉味。
她開始還不信,湊近了再聞,果然是脂粉味。阿福因為帶孩子的緣故,如今都不用那些的,於是這脂粉味顯然是外面女人的。
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阿福的心便往下沉,臉色也難看起來。
常軒這個醉鬼偏偏還沒覺得,被阿福伺候著脫下了外袍後,就湊到了阿福面前,張開雙臂就要抱。阿福不動聲色地躲開了,自己走到炕上坐下來。
常軒撲了個空,趔趄著腳步跟個小孩一樣巴巴地跟過去,也要坐炕上。阿福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說:&ldo;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