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娶親了呀!”楚世仁在旁小聲的提醒,因為那張見不得光的罪狀裡,他也有犯了一條——與衙門的知縣夫人私通——他這條可大條嘍!
楚福元心煩意亂,皺著眉頭,“那……那就霏霏吧!你代替襄兒嫁到楚家去。”
楚霏霏本來在一旁看熱鬧,突然被點到名,她一愣,等意識到她爹在說什麼之後,想到劉大富傳言的腦滿腸肥的樣子,她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她哭天喊地,滾來又滾去。
“由不得你不嫁。”楚福元沉著臉對他旁邊兩名小妾下令,“你們兩個,把她押下去梳妝打扮!”“哇!我不要——”殺豬一般的聲音響徹雲霄。
楚府亂成一遍,襄兒在這時候擠到人潮之前來了,她喘著氣,雙頰因急跑而嫣紅。
她眼中淚光閃爍,仰頭看著馬上的駱無峻,只覺他像天神將相般,耀眼英挺。
她無法移開眸光,整個人眼中、心中,視線所及,心念所轉,都只有他!
不必多餘的言語,他把手伸向她。
她一身鳳冠霞帔,就像當初相遇那天,將自己的手,交到他掌心裡。
駱家鏢局處處張燈結綵,鋪張奢華的排場,甚至準備擺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只因今天是他們少鏢頭娶親的大日子!
除了駱家鏢局裡的人,賀客們都對新娘子是何方人氏一知半解,各種不同的版本浮上臺面。
有人說,新娘子是嫁過人又被丈夫休了的女子,有人說新娘子是寡婦,有人說是駱家少鏢頭在外地押鏢時,撿回來的失憶女子。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離奇的是駱總鏢頭駱鈺昆的病癒。
原本惡疾纏身、半死不活的他,看見兒子終於娶媳婦兒了,他多年的宿願成真,居然康復了大半,還可以下床主持婚禮。
“想不到我們三人之中最早成親的會是無峻。”管宣棠在宴席上感觸良多,無視眾多千金傾慕的眼光。
“你還好,我就慘了。”花勁磊很鬱卒,又幹一杯。“我爹見無峻成親了,肯定又要成天對我逼婚,真是疲勞轟炸啊。”
管宣棠笑盈盈地,“世伯也是一番美意。”
“你廢話。”花勁磊白他一眼,這個父母都像閒雲野鶴的好命人,根本不會了解他的痛苦。
繼相府千金之後,他爹居然膽大妄為到把腦筋動到當朝公主身上,妄想變成朝廷的親家,真是老番癲。
“上回不是聽說世伯和丞相過從甚密,有意撮合你和丞相千金……”管宣棠哪壺不開偏提哪壺,他是故意的。
“不要再說了,喝酒吧。”花勁磊心煩意亂。
管宣棠笑言,“聽說丞相千金貌如天仙,秀外慧中……”
花勁磊快抓狂了,“住嘴!”
“可是,好像聽說要入贅,因為丞相只有一名獨生女。”管宣棠樂此不疲,他最喜歡逗勁磊這頭火牛了。
不管外頭的熱鬧或風風雨雨,擒月樓裡,一雙有情人在床上依偎著,他們早就鎖好了大門,任誰都闖不進來鬧洞房。
“要不是你出現,我早已魂歸離恨天了。”襄兒笑著說。“我對自己說過,若不能嫁給你,我就死,絕不讓那劉大富玷汙我。”
他緊瞅著她帶笑的面容,知道自己差一點就失去了她。
當時她已被逼得再也沒有他法,如果晚去一步,她嫁入劉府,那麼他就等著收她的屍骨。
“幸好你來了。”
她在他懷中滿足的輕嘆一聲,像是這句話可以蓋去她所有不安,可以給她無比力量。
“為了收集你爹的罪證,我花了一點時間,否則我可以更早到,你就不必受那些苦了。”
早在襄兒沒被楚家人帶走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