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我們首領有話問你!”那騎士用長刀指著殷承平鼻尖道。
殷承平此時只覺得渾身冰涼,就如墜入冰窖中一般。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你是平鄉侯府侍衛統領殷承平?”領頭的騎士冷聲問。
“啪!”回答他的只是一聲肉體撲地的聲音。前面那個騎士用長刀將殷承平翻了過來,仔細看了兩眼,說:“自斷心脈,死了。”
騎士頭領冷笑了聲:“哼,他倒是聰明!看來人就在這附近了。走,先把這二十里鋪圍上再說。”
說著,這一隊騎士又風一般地離去,留下一具屍體和一眾呆若木雞的百姓。
騎士們在這二十里鋪的街道上轉了一圈,復又回到鎮口。此時已有數千騎黑甲騎士,將這二十里鋪完全封鎖了起來。閒雜人等進不得,也出不得。
片刻後,又是一行人騎著駿馬呼嘯而至,黑甲騎士頭領兩腿一夾馬腹迎上前去,抱拳行禮道:“獅皇麾下暗衛統領,見過各位大師!”
這行人領頭的是兩個中年男子正是那“絕一宗”晨風和“噬魂宗”暮鼓,他們身後跟著十幾個麾下弟子。晨風極冷淡地點了點頭,倒是暮鼓迎了上來,讚道:“傳聞獅皇麾下高手如雲,暗衛更是乃其中翹楚,今日一見,真是不凡!”
他說話聲音錯落有致,語音又極有磁性,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直往人心裡鑽。這“噬魂宗”傳有刀神兩大絕學,一曰“恍惚”,是使用光線讓人產生幻覺的秘法;一曰“噬魂”,就是這聲音之術了。
暮鼓這聲贊再加上他獨特的魅惑人心的法術,不由得讓這暗衛統領對他好感大增。
這統領腆著臉遜謝了一番,又將剛才殷承平自殺事彙報個了兩位宗主。
暮鼓皺眉對晨風道:“師兄,按說這次刺殺‘惡嬰’絕對不需要如此大的陣仗,不僅師尊派出你我二宗主,獅皇竟然將他麾下暗衛都派了出來。實在是讓人摸不透,難道有勢力在暗中保護‘惡嬰’?”
晨風依舊是副冰冷的樣子,只是談到此,神色更加鄭重起來,答道:“有勢力公然維護,可能不見得。只是此次牽扯極廣,意義又重大。況且你是親耳聽過首席神師那句預言的——‘此子生,鷹獅亡’。更何況師尊用那千年龜殼,卜了一卦,算出這‘惡嬰’竟是前所未有的變數,實在是令人悚然。”
晨風頓了一下,復又說道:“那酒鋪子你也去了,那滿牆滿地的血霧,一看便知是那大凶人參惡的手法。此人詭異得很,也由不得你我不小心些。你可曾想過,這參惡固然厲害,師尊也料定以他的性子必會出面,但對付他你我任何一位想必都足已。但……依我看,師尊忌憚的是那久未在江湖現身的老傢伙。”
“什麼?難道他會現身?”聽到這“久未在江湖現身的老傢伙”,暮鼓倏然變色,憎恨地說:“他不出現倒罷了,他要真敢露出他那**,我定要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筋!”
看到師弟如此,晨風心中一嘆。原來暮鼓當年全家為那老傢伙所殺,只因年紀尚幼、當時又恰巧出外玩耍才得以倖存。後來孤身一人流落江湖,吃了很多苦,後來被刀神看中,才得以安定下來。
想到那神鬼莫測的老人,晨風叮囑道:“那老傢伙當年可是與師尊齊名的人物,你我兩人綁在一起也難敵得過他。更可怕的是他那看不透也說不通的古怪性子,無論如何,這一趟你我得萬分小心了。”
暮鼓點頭稱諾。
所謂長兄如父,在刀神“絕”、“荒”、“魂”、“盾”四大弟子中,絕刀晨風年紀最長,雖對外人沉默少語,但對幾位師弟卻最是照顧。更加生性穩重,處事也公正,心智又極高,所以最受門人推崇。近幾年刀神少問世事,刀門中事多由這四位弟子負責,晨風居中指揮統領大局,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