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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奸細,說說下一步,你打算把我們怎麼辦?”夏荷眨了眨眼睛看著鐵柱,眼神裡卻少了些不屑,多了一絲調戲。
鐵柱卻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夏荷的挖苦,他現在要做的是趕緊逃命,是非之地,逃離的越遠越好,一想起對方施毒的手段就全身發冷,要不是有大小姐和小鄧子這個花痴,說不定自己死了都是一個冤死鬼。
“喂,小奸細,這麼著急趕路,是不是記者邀功買賞呀!”
“喂,你不要亂說啊,我相信鐵柱的,他不是那樣人的。”小鄧子使勁搖了搖頭,急的滿臉通紅。
“駕、駕--------”
鐵柱心中一陣感動,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也不解釋,揮舞著燒火棍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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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青袍老者聽完屬下說完,寬大的竹帽顫動一下,“這怎麼可能,你真的確定那小妮子沒有中毒?”
“就連那小妮子的馬童都不曾中毒,力氣大的驚人。”那人回想起鐵柱那凌厲一擊,心有餘悸。
“哦?”
青袍老者不禁陷入沉思,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妮子怎麼可能破解自己精心設下的毒計,縱是道中好手也難以識破,難道那小妮子真的有通天徹地之能不成,破了蝶舞花香。
那小妮子呢,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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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足足跑出幾十裡山路,心裡這才漸漸感到踏實,如此用毒大家,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小奸細,你要顛死大家啊,我屁股都被你顛腫了。”夏荷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幾十裡狂奔下來,三人癱倒在車廂上,功力盡失,簡直連尋常之人都不如,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大小姐斜倚在馬車上,根本就無心理會二人鬥嘴,蝶舞花香,如此精湛的下毒功夫,絕不是簡單的劫財劫色那麼簡單,那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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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餘暉映彩霞。
老祖宗躺在太師椅上,望著滿天的火燒雲,怔怔出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老祖宗忽然覺得有些悲寂,感覺自己就像這將要落去的夕陽,只是夕陽今日落下,明朝還會東昇,而人生一旦謝幕,便是臭肉一塊,黃土一抔。
老祖宗已近古稀,閱歷無數,早年的血雨腥風,讓她早就看淡了生死,自從窮小子死後她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她的命早就被窮小子帶進黃土半截,看著同齡人一個一個死去,她感到更加的孤寂,或許死亡才是最大的解脫,從此又可以同窮小子廝守在一起。
不過,她擔心卻是自己走後,霍王府從此日漸蕭條,甚至血雨腥風,再無安寧之日。這些年,只有她知道,霍王府過的其實並不平靜,她知道早年的仇家一直等一個機會,一直等著她這根霍王府的頂梁支柱的坍塌。
如果,霍王府從此一蹶不振,霍家子女流離失所,亡走天涯,她又如何有臉面對那個窮小子,她將死不瞑目。
小楠這丫頭這會在哪呢,算算該到嶺南了,再有一日就能到鳳楊了。
鳳楊,老祖宗心裡一下子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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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你過一下。”大小姐皺了皺眉,努力掙扎幾下,好不容易才坐起來,“鐵柱,你扶我下車走走,悶都要悶死了。”
蝶舞花香名字好聽,藥性卻是霸道,大小姐最後奮力一擊,嚇走敵人,毒性卻因此進入奇經八脈,現在她幾乎站都站不起來。
鐵柱幾乎是揹著大小姐下車,天邊呈現一片火燒雲,太陽慢慢溜回地平線,前邊不遠處是一片寂靜的樹林。
“鐵柱,你-------你,扶我到那邊去。”大小姐臉微微一紅,說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