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祠堂裡,蔡家老族長看完孟天佑的親筆信,看向地上跪著的蔡文德一家,兩個多月的牢獄之災,秦氏和田氏都面黃肌瘦,蔡志斕和蔡文德滿身都長滿了膿包,腥臭的氣息充滿整個祠堂,族長厭惡的看了眼道:“劉氏早年虐待子孫,而今又買兇放火,實在可惡,人雖死但罪還在,判出族;秦氏助紂為虐,毫無婦德,現鞭笞五十,出族;蔡文德蔡志斕父子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現又身染花柳病簡直敗壞我蔡家聲譽,出族田氏,無功無過,隨你丈夫走吧。”
蔡文德一家還待反駁,祠堂裡的棍子已經打了下來,眾人來不及辯駁就被大棒打出了祠堂。祠堂的門在眼前關上,秦氏被幾個人摁在地上,手掌寬的竹板打下秦氏死命的嚎叫,蔡志斕上前求情,被人一把推開,手裡劉氏的骨灰罐子脫了手應聲碎裂,灰白的骨灰散落一地,風一吹泥土卷著骨灰飄向角落被無數路人踐踏,好強一生的劉氏到死變成了骨灰也只是這個下場。
秦氏的哭號聲傳進祠堂,族長衝著站在一邊靜默半晌的兵士道:“請轉告侯爺,蔡家敗類已除,請侯爺寬心。”
廖勇抱拳道:“侯爺吩咐,他雖改姓,但還是蔡家人,夫人此番遭難,侯爺深感自責,望族長以後約束族人,侯爺再此謝過族長。”
族長連連擺手道:“應該的,應該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七
蔡文德一家遭此大難,全家被趕出族,既是被趕出了蔡氏族宅,蔡老太爺死後蔡家完全入不敷出,分了家唯一的一點家當也被蔡氏父子嫖完賭完,昔年靠著族田分的糧食還有劉氏和秦氏的嫁妝緊緊巴巴的過日子,現在最後的銀子用來請人放火了,全家現在是窮的連一條破席子都沒有,又因為得罪了定安侯,蔡家的族人沒一家敢收留,劉氏和秦氏的孃家更是拒之於千里之外,田氏家裡就是個破落戶什麼也沒有,一家四口只能擠在城外的破廟裡度日。
秦氏經了五十大板,早就去了半條命,加之挨餓受凍,過了幾天就閉了眼。蔡文德和蔡志斕將秦氏用草蓆子捲了,拉到亂墳崗子埋了,沒有和尚唸經,沒有靈幡紙錢,到底是來也空空去也空空。父子兩拖著病體走回城裡路過熟悉的煙花柳巷,二人難得第一次沒有淫穢的念頭進了一個園子,當天幾個莽漢跟著蔡氏父子來到破廟直接將正在做飯的田氏堵上嘴綁了帶走。
田氏被賣到一家三流的妓院,一進去就被一陣毒打,打完了老鴇子問:“怕不怕”
田氏哭道:“怕。”
“接不接客”
“接。”
老鴇子點點頭出了門,田氏哭著解了腰帶,腰帶劃過房梁打上死結的時候田氏終於哭著笑了,踮起腳踢掉了凳子。
田氏再醒來的時候,看見了孟小依,孟小依道:“我是來看那些人下場的,本想看個痛快,可越看越不痛快,你不該死,起碼不應該為那些不值得的人死,這裡有些錢,你拿著從此隱姓埋名過自己該過的日子吧。”
送走了田氏,孟小依也無心再看蔡氏父子靠著賣田氏的銀子能活成什麼樣了,悶悶的回到侯府,悶悶的對著花園發呆。
孟天佑已經回了侯府,逛到花園時看見垂頭嘆氣的孟小依,孟天佑走上前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孟小依回頭看了眼,孟天佑無聲問道:“怎麼了”
孟小依回過頭繼續嘆氣道:“哥哥你說世上的人都這麼自私的不擇手段嗎”
孟天佑坐在一旁道:“那得看具體的什麼人。”
“就像劉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