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黑崎風的目光落在貝貝的身上,隱約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
貝貝抿了抿唇,看到年邁體弱的黑王,很不爭氣地動了惻隱之心,如果奶奶生病了,也會是這般孱弱嗎?
想起人間一直疼愛她的唯一的親人,她忽然感到心裡沉甸甸的,一股熱熱的湧流在鼻淵漫起。
她深深吸一口氣,按下心裡的湧潮,在黑崎風的目光之下上前幾步,撇撇嘴:“老……老人家,你病了還是安心養病吧,不要再追逐什麼黑晶玉佩了,反正那種身外之物死了也帶不走。”
“混賬,你一個囚犯見到黑王不僅不下跪,還竟然敢當面詛咒黑王,好大的膽子!”一旁的貼身侍衛大聲斥喝貝貝。
而另一邊的祭司則是在貝貝進來之後就一直打量著她,眼睛精厲地閃爍著。
黑王擺擺手制止祭司,然後臉上漫開一絲慈祥的笑容看著貝貝:“呵呵……你這個小姑娘說話倒是挺直接的,你就不怕惹來殺身之禍?”
儘管黑王年老邁弱,然而那渾然天成的尊王氣勢依舊不減,迫人的威嚴更加在無形之中就給人一種壓力。
貝貝吞了吞口水,努力擠出笑容為自己圓場,笑呵呵地道:“我只是實話實說,人家說當王的人要海量容天下,堂堂大王該不會連聽實話的度量也沒有吧,呵呵……我想應該不至於才對。”
“哈哈……咳咳咳……來人,賜座。”黑王笑了又咳,突然下令讓人給貝貝搬來椅子。
有得做?
貝貝轉了轉眼珠子,笑容可掬地往椅子上一坐:“呵呵……謝謝了啊。”
純情處男
寢室裡的氣氛非常怪異,怪異非常。
這是貝貝笑僵了臉得出來的結論。
那個一直站在床尾邊緣的黑袍老者一直盯著她看,那種陰暗的眼神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還有那幾個侍衛更是將手握在在劍柄上,彷彿隨時要劍出鞘來對付她一樣。
然後,那個奇怪的黑王一直咳嗽,黑崎風一直在照顧著。
而她,一直保持著笑容,臉皮都要笑得變形了,眼睛更是因為小心翼翼觀察周圍的敵情而差點要抽筋了。
“咳咳咳……”黑王的咳嗽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父王,不如宣太醫來看看好不好?”黑崎風擔憂地開口。
黑王捂住心口,好不容才止住咳嗽,伸手搖了搖:“不用了,父王這病是回天乏術了,父王的身體自己清楚。”
“父王……”黑崎風的聲音掩不住感傷,眼底暗暗湧上淚紅。
黑王順了順氣,然後又再次看向貝貝,依然是慈祥的臉,和藹的語氣:“聽風兒說你叫作蘇貝貝是吧?”
“是的。”貝貝語調乖巧地回答,雙手很安分地放在膝蓋上,看起來一副柔順的模樣。
心思卻在不停地轉動,表現得無害一點,是不是可以降低敵人的防心?
“上一次就是你用劍刺傷風兒?”黑王的語氣依舊保持著平和,眼神卻逐漸趨向銳利。
貝貝的心一縮,謹慎地看了黑王一眼,然後又看看黑崎風,抿了抿唇,決定坦蕩蕩地面對。
“沒錯,我是刺過他一劍,他要殺我的朋友,我不得不殺他。”
黑崎風的軀幹僵了僵,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眼神苦澀地看著她,心,突然覺得荒涼,為了朋友,她真的不惜殺了他。
心口那道早已經癒合的劍傷似乎還在隱隱抽痛。
黑王看了看兒子,眼底有著瞭然的老練精明,他又轉向貝貝,用一種像是陳述語氣突發其語:“風兒喜歡你,你這麼一劍刺他,就不怕他也會傷心嗎?”
“父王!”黑崎風尷尬得俊臉暗暗發紅,對於父王突然說出的話感到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