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來爭取姬容的愛,但,姬輝白從來沒有做過,甚至沒有想過要做任何會讓姬容痛苦難過的事情——他太愛他,愛得寧願自己求而不得夜夜輾轉,也不想不忍看著他難受。
姬輝白道歉,是因為沒有提前發現姬振羽的不對。也是因為在那個時候,他沒能陪著他——他分明算了出來,他分明——
……愛他愛到了心底啊……
“……皇弟。”沉默半晌,姬容深吸一口氣,手上稍微用力,準備推開姬輝白。
姬輝白沒有放手。迥異於平常的自持,這一次,姬輝白只抱住姬容——這一次,他不想放手,亦不能放手!
姬容的手還按在姬輝白的肩上。修習神力的祭司大多沒什麼力量,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很輕易的推開面前這具溫熱的身軀,只是——
手指微微顫了一下,姬容看著面前的人,不覺有了一絲恍惚。終於,他緩緩收回手,沒有回抱對方,亦沒有……
——推開對方。
“……看來我的運氣並不怎麼好呢。”一個聲音自姬容和姬輝白背後不低的山崖上傳來,是慕容非的聲音。
站在叢叢灌木之後,慕容非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溼,緊緊的黏在身上,勾勒出一副挺拔的身形。
右手提著劍,左手抓著一個兀自滴血的物事,慕容非看著遠遠重合在一起的兩個身影,像是在對旁人說,又像只是在喃喃自語。
“我倒覺得你今日的運氣已經好到讓人妒忌了。”一道冷冷的聲音接上慕容非的話,卻是曾去鳳王府見過慕容非一次的司徒凜。
“可計劃終究只成了一半。”慕容非嘆了一口氣,同時漫不經心的鬆開左手,任由那物事咕嚕咕嚕的在地上滾著——是一顆頭顱,是慕容振庭的頭顱!
看著那滾落的頭顱,司徒凜有一瞬的心寒:“他本可以殺了你。”
慕容非啞然失笑:“若沒有算到他會遲疑,我怎麼可能行此一著?”
“你——”司徒凜眉梢一挑,隱隱有了怒意。
“我什麼?”慕容非淡淡一笑,“他既是慕容家的人,那我終歸是要殺了的——便是他再喜歡我,也沒有用。”
這麼說著,慕容非看向遠遠站著的姬容和姬輝白,卻正好對上姬輝白的視線。
——鋒利如刀。
慕容非心下一冷。
司徒凜卻沒有注意到慕容非的神色,他只看著那死亦不能合目的人,思緒慢慢回到了一個時辰前。
“我一直在想……我來到這裡第一個看見的人會是誰。”一個時辰前,不知用什麼方法潛過邊關來到羽國後方的慕容振庭看著面前的人笑,“沒想到是你,二哥。”
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慕容非。
慕容非依舊微笑。站在這隻有兩人的山崖之上,他道:“我以為你最想找到的是我。”
是的,是慕容非毀了慕容家,是慕容非殺父戮母——慕容振庭要報仇,找慕容非比找姬容更加的合理,而且簡單。
然而,慕容振庭卻從始至終都針對著姬容,並且依舊叫慕容非為‘二哥’……
“……我是想找你。”慕容振庭喃喃著,他握緊了手中的短杖。
那是一把灰色的似乎石頭製成的短杖,沉沉的和他人一樣沒有生氣。
慕容振庭道:“我想問,為什麼……為什麼不等我?”
“等你做什麼?”慕容非失笑。
“你答應過我——”慕容振庭的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是氣的。只在這一時,他的年齡才突破了那層籠罩著他的死氣顯露出來——不過是一個不及弱冠的少年。
“我答應過你?”慕容非平平淡淡的笑著,“——我忘了。”
“你——”明顯被氣得不輕,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