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胡亂跟你發火。你不要生我的氣!”
秀娟說的話卻李顯很吃驚:“大哥,我沒有怪你,一點都沒有。李敏跟我經常說起你的為人處事方式,以前沒經歷過。這次經歷了我才認識到自己跟大哥比起來,太自私了。為了能夠配得上你,我要多進步,以後我有什麼話說得不對,什麼事做得不好,你就只管批評,我不會生氣的。”
正是因為秀娟如此懂事,李顯就更加堅定了跟她在一起的決心。李書曾經愛過他很長一段時間,他也差一點就接納了李書。在李顯的心裡,李書更像一個異性的知心朋友,他要把這個準備將後半生託付給自己的女人送給李書看,讓她放心,讓她……死心!
秀娟聽說要帶著她去上海,那份欣喜自不必說,但她擔心多一個人去要多一份花銷,並且聽李顯說去見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從前愛上過他的女人,她就又打退堂鼓,直到李顯要發脾氣,才消停地收拾好東西跟著他去。
秀娟把葡萄洗乾淨後帶上的飛機,她一粒一粒地餵給李顯吃,悄聲問甜不甜,李顯笑著點頭,又搖頭說不吃了,他不習慣女人喂他吃東西,何況旁邊一個女人帶著的小孩子正看著兩人,有些難為情。
秀娟見了微笑著取了幾粒葡萄用紙巾包了遞給旁邊的女人,李顯伸手攔住了她,在她耳邊悄悄說道:“出門在外,陌生人之間不要給吃的。”秀娟一下想起來,連忙說不好意思,那女人也說沒事沒事,卻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食物來給孩子吃。
空中飛行時間約三個小時,李顯無聊,把頭靠在秀娟的肩頭眯著眼想睡一覺,心裡事情多,他始終半夢半醒,秀娟怕把他驚醒,就一動也不敢動地用肩膀擎著,時間長了半邊身子就又酸又麻,仍然堅持著不動,到了後來竟然不自主的抖了起來,李顯才明白過來,連忙給她揉肩膀。女人突然想起從前的丈夫來,那是個只顧自己快活從來不考慮別人感受的男人,她怎麼就跟著他過了十多年的。
航班正點,兩個領了行李剛出閘口,遠處就有人喊李顯的名字,李顯找了半天,秀娟說那個人吧,舉著鮮花的那個,李顯順著她手的方向看,就找到了接機的人。
那人見李顯兩個人過來,連忙問是李總吧,一口南方普通話的口音。李顯過去握手,又介紹了秀娟,說是自己妻子,那人把好大的一束花遞給秀娟,秀娟又羞澀又激動,連忙接了花,不住說謝謝。
“王總說跟李總解釋了,他上午的會結束的晚,昨晚就再三囑咐我來接李總的。”
李顯早就接到了王總的電話,說有勞了,那人殷勤接過兩個旅行箱,一手一隻拖著,一邊說:“您千萬別客氣李總,這都是我應該的,一會兒我先安排您二位到公司的賓館住下,然後再把您二位送到王總訂好的酒店,聽王總說一共有三位老總等著您呢!”這是個健談的年輕人,搞接待非得有這麼好的口才不可。
公司離虹橋機場有五十分鐘的路,一路上接待員不住對周圍的建築和景觀進行講解,其實大多數李顯早就很熟悉了,秀娟一生來上海也就那麼兩三次,瞅著哪裡都新鮮,聽得津津有味。
“小夥子,你知道Ab公司在哪裡嗎?”李顯藉著接待員的一個空隙趕緊問道。
“知道知道,那家公司在全世界都有名氣,哪能不知道的,就在南京路上,那裡了不得啊,寸土寸金的,也只有那麼財大氣粗的公司才租得起的。”
李顯知道了大概位置,心裡有數,有一句沒一句逗他說話,問他去過北方沒有呢,小夥子說沒有,他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從小學到大學畢業從來沒有離開過上海。
“聽說上海人只有一種情況才會離開上海的,那就是出國,是嗎?”秀娟傻乎乎地問道。
“那倒不至於,反正純正的上海人到了哪裡都不習慣的,這也不是上海人有多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