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嬰兒要大人的撫慰一樣,緊緊地靠著他,納入他寬闊的肩膀。
她又去啄他的嘴巴,因為斜躺著的緣故,不太夠得著,吸吮一下又鬆開,一來一去不經意就點著了更大的火。他的唇好像更加乾燥火熱了,被她的口水濕潤著,絲毫也沒有辦法澆滅火焰。
蔣聿成吸氣:「遲溪,你真是……」
「我怎麼?」她躺在他懷裡挑起眼簾,媚眼如絲,可笑容是有點兒惡劣的。
惡劣中又帶著幾分清純,好像她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惡一樣。
但是這一次,她確實不是故意的。
「你怎麼這麼高?都夠不到了,這樣我很吃力。」她用一種近乎撒嬌的口吻說,眉梢眼角染上了更深沉的笑意。
天真無邪,可實在撩人。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把她拉到了腿上,捧著她的臉迎上去。
她的髮絲滑落到他肩上,她在髮絲裡尋找他的唇,兩人好像被層層疊疊的絲綢淹沒,在冰涼和絲滑中纏吻、索取彼此。
遲溪捉他的手時,忽然停一下說:「你手上什麼味道?」
「什麼?」
「你抽菸了。」
「沒有。」
見她望著他,他撥開遮在她臉上的髮絲,又吻一下她的唇,聲音低啞:「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吃什麼煙?」
他壓低了,幾乎是在她耳邊,「吃你。」
遲溪面頰燥紅,再抬頭時,眼波里已經蘊滿無聲的春意。
遠處傳來轟鳴聲,約莫是屯門方向馳來的輪渡,聲音震耳欲聾,淹沒了細碎的聲響。
微風穿過棕櫚林,驅不散夏夜的燥熱,好像能聽到蟬鳴聲,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澆打在鋪滿砂石的土壤中,表層泛起了潮悶的濕氣。
岸邊有處低窪地,漸漸蓄滿了濕熱的雨水,兜不住了,即將滿溢位來。
遲嘉嘉夜半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來,遲溪看一下手機,都半夜2點了。
她腿腳酸軟,提不起力氣,但還是勉力接通了:「餵——」
「嘉嘉睡不著。」遲嘉嘉在那邊抱怨,「謝平叔叔好無聊,都不會下棋。」
「對不起寶貝,媽媽一會兒就回來。」掛了手機,她起身要去撈衣服。奈何找不到,散了一地,有一些還掉到了船艙裡。
正低頭尋找時,一隻有力的臂膀從後面撈住她,問她找什麼,他幫她一起找。
他嘴裡這麼說,手下並不規矩,遲溪受不了,隱忍地掙脫了一下:「我絲襪不見了。」
「我幫你找。」他真的認真幫她找了,一會兒就找到了。
可找到了也不用穿了。
遲溪看著中間破了幾個洞的襪子,一臉沮喪。
「都怪你。」
「怪我,回去給你買好多條。」
買一噸也不夠你撕的,她在心裡道。
遊艇上沒什麼備用衣服,遲溪只能無奈穿上之前的。
車從這兒開到市中心僅需四十分鐘,路上卻耽擱了快半個小時,原因是路過一處商場時她非要讓他去買衣服。
她裙子幾乎是跟布條似的掛身上,實在沒辦法回去見遲嘉嘉。
而且底下幾乎是濕透了,穿在身上也極為難受。
而且她是真佩服這個人,回頭看他:「你不難受嗎?」
目光下移,落在他襯衫衣擺處。
雖是深色,看不出什麼汙跡,但明顯深色的幾塊斑駁痕跡還是很明顯。他乾脆也不收腰了,一邊直接敞開著露在皮帶外面,乾的那地方收在腰帶裡。
可就是這樣,瞧著也是瀟灑不羈,哪裡像她,如此狼狽。
遲溪看他這副躊躇滿志的樣子就來氣,在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