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建龍身邊,問道。
南建龍眼睛眨了一下,嘴巴微微張了張,似乎有話跟蔡菊英講。
蔡菊英將耳朵靠在南建龍的嘴邊,仔細聽他說什麼。
“死……”
蔡菊英勉勉強強聽到一個死字,嚇的趕緊直起腰。
南建龍眼神裡透露著無盡的哀傷,一滴眼淚滑落臉龐。
“你想死!?”蔡菊英嚇的嘴唇直顫。
南建龍又眨了眨眼睛。
蔡菊英這下肯定,南建龍確實不想活了,與其在病床上不能動彈,苟延殘喘,不如安樂的走。
“這種事我做不了主呀!”蔡菊英有些慌亂的說道。
南建龍眼神裡透露出祈求,可他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呼吸都費力,實在表達不出自己的想法。
“南儷在外面,我和她商量一下,可好!”蔡菊英柔聲道。
南建龍又眨了下眼睛。
蔡菊英六神無主的走出icu,南儷和田雨嵐就圍了上來。
“我爸他怎麼樣?”
“南叔怎麼了?”
蔡菊英有些為難的看向南儷,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田雨嵐到底是瞭解母親的,似乎意識到什麼!
“媽,南叔是不是醒了?”
蔡菊英點點頭,說道:“你南叔是醒了,不過不能動,也不太能說話,只勉強跟我說了一個字。”
“什麼字。”南儷急忙問道。
蔡菊英不敢看南儷,小聲說道:“就一個死字。”
南儷如遭雷擊,不敢置信!
“南叔這是想死呀!”田雨嵐嘆口氣道。
一旁的王剛也明白,南建龍現在這幅樣子,已經不可能恢復,與其半死不活的癱瘓在床,身不由己,還不如體面一點離開,這是很多癱瘓病人的心願。
“不可能,我爸這麼惜命,怎麼可能想死,你騙我!”南儷激動的叫道。
“我沒騙你,老南真的只對我說了這一個字。”蔡菊英哭泣道:“不信的話,你自己進去問他。”
“哼!我一定會進去。”
南儷剛想聯絡醫生,那邊就接到通知,南建龍再次昏迷,icu不允許再進去。
一個護士走過來,拿出一疊單據,對蔡菊英說道:“家屬,你們先把費交了。”
“怎麼又繳費,我不是剛交過手術費嗎?”蔡菊英接過單據,不解道。
“病人住icu的一些費用不包含在醫保,還有上呼吸機的費用也要另算,一天1800元。”護士冷澹的說道。
“什麼!這麼貴!”蔡菊英驚訝道。
田雨嵐搶過蔡菊英手裡的單據,一邊翻看一邊皺眉道:“呼吸機為什麼這麼貴?”
護士解釋道:“呼吸機是進口裝置,沒納入醫保,而且病人已經離不開呼吸機,以後每天都要用。”
田雨嵐手一抖,感覺手裡的單據哪裡是紙做的,簡直就是錢做的。
呼吸機用一天就要1800元,一個月不就五萬多,這還不包括其他醫療費用。
這icu哪裡住的起!
王剛到覺得很正常,他早就打聽過,像南建龍這樣的情況,以後的理療費可不低,一年最少要用大幾十萬。
偏偏這種病還能拖,一般不會立刻死,只要肯花錢搶救,拖個兩年都是常有的事。
很多人因為受不了高額的費用,都是選擇放棄搶救,直接把人拖回家等死。
本來用個一兩百萬,換兩年命,要是能跑能跳還划算些。
可惜南建龍現在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以後伴隨他的是無休止的感染後遺症,再加上長期臥床的褥瘡。
這樣一來,南建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