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徐弘基,徐弘基本想拒絕,但又一轉念。
“你正可藉此出城,返回軍營,料來應天府那些皂隸不敢難為你!”
丁淮適時的讚了一句:“公爺英明!”
只是徐弘基這麼做無異於服軟,讓丁淮在心底裡也由衷的感嘆,老公爺不愧是老公爺,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不過他觀察魏國公面色如常,想來當還有後招,可魏國公不願多言,自己也就不便多問。
於是,丁淮當即將幾名被揍的不輕的皂隸提了出來,在看到幾名皂隸之後,他忍不住眉頭大皺。府中的家奴下手也太狠了,除了沒要這些人的命,幾乎將皂隸們打的變了形。真不知道府門外的那些皂隸見了同伴這幅德行,會有什麼反應。
但是,時間已經容不得丁淮猶豫,時間再晚一點,自己那些隨從不知還要遭受什麼虐待,畢竟他們沒有官身,應天府若要出氣,只要不把人弄死了,怎麼處置都不為過。
丁淮雖然忠於魏國公之事,但他更惦記自己的部下,畢竟部下才是他在軍中的基礎,如果人心盡失,威信掃地,今後他還拿什麼來帶兵?管不了那麼多,是福是禍,早晚都躲不過去,只有堵上一堵。
“你們幾個,抬著他們隨我出府!”
家丁們一個個群情激奮,紛紛請求魏國公像白天那樣殺出去將府門外的宵小打個屁滾尿流,但這一回魏國公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同意,只是淡淡的要求家丁們盡力配合丁淮的行動。
幾個家丁憤憤不平的抬著幾名慘不忍睹的皂隸跟隨丁淮出府,將之放在府門外後,便迫不及待的返回府中,生怕落了單被外面的皂隸擒了去。
出乎丁淮預料的是,那師爺驗看了幾名皂隸沒有大礙之後,便和顏悅色的向他道了句得罪,又責成一名皂隸領著他離開巷子。直到轉出了幾個巷子丁淮才暗暗心驚,難怪這些皂隸有持無恐,來來回回的像蒼蠅一樣趕之不去,原來他們已經將國公府外幾條巷子都封鎖住了,如此這般下去,國公府里人吃馬嚼,積存的糧食又能頂得幾日?
心驚肉跳之下,丁淮幾欲回去警告魏國公,可轉念之下又立即意識到,魏國公在自己狼狽返回國公府的時候就已經意識了這種情況,所以他才一改白天的強硬,任由那些皂隸在府門外囂張。
黯然之下,丁淮直覺得,魏國公不該一力與李信為敵,其實兩人完全有可能合流而一,但他知道現在雙方都已經勢成騎虎,到了非此即彼的程度。
五日之後,應天府正堂。
“府尊這條毒計可謂妙極!許進不許出,只怕再過上幾日國公府就剩不下多少人了。”
甚少聽到鎮虜侯褒獎的陳文柄心裡沾沾自喜,頗為得意,但臉上卻顯露出極為謙遜的表情,“鎮虜侯謬讚,下官覺得至多再有兩日,魏國公便會遣人來降!”
李信呵呵笑道:“什麼叫來降?內部矛盾而一,我的本意絕非要趕盡殺絕,只是想請魏國公安分一點,不要總是跳出來壞了咱們的大事!聽說,國公府裡今日又丟擲來二十八名僕役?”
“回鎮虜侯,正是二十八人,而且這些人裡有半數都是魏國公家奴!”言下之意,此時此刻的魏國公一定會有眾叛親離的感覺,這種軟刀子往往比直來直去的喊打喊殺更要實用許多。
原本那師爺僅僅是秉承了陳文柄的意思不許任何人進出,直到陳文柄來到魏國公府外偷偷視察時,忽然就想到了戰國時公子成囚禁趙雍於沙丘宮的典故,於是便交代師爺,派人不間斷的向魏國公府中以弓箭射入字條,表示府中的雜役家丁沒吃沒喝可以偷偷溜出來,他們絕對不與為難。
三日時間過去,府中的糧食已經捉襟見肘,最先起了偷偷留出府念頭的是拿工錢的雜役,趁夜深人靜便打包效果,偷偷捲了不少值錢物什,翻牆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