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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卻笑道:“再帶五百人足以,高公可能還不知內情,熊明遇和陸九都是乘船應酬之際遭襲,隨行的五百人絕大多數都在岸上,若非陸九南來後學會水性,這一回只怕就要葬身魚腹了。”
《公報》上只說熊明遇和陸九在浙江遇險,卻沒涉及細節,現在李信簡單大概的解釋了一陣,高時明立即恍然。
“如此說杭州官員並未徹底與咱們撕破臉,所謂兇手可曾交了幾個出來?”
高時明對這種陽奉陰違的手段再瞭解不過,如果杭州方面做下此事,也必然會交出幾個替罪羊來,以平息南京方面的怒火。實際上相較與李信一方的剋制,南京不少官員已經叫囂著派兵進駐杭州,親自揪出不法之人。一個個喊打喊殺,聲勢竟甚於三衛軍的一群將軍士兵。
而李信並非不想就此派兵往杭州去,而是現在局面使他在兵力上捉襟見肘。由山西帶出來的老卒一部分交給張石頭帶往福建,一部分則歸程銘九統轄平靖江西以及南直隸西部各府。
現在應天府駐紮的幾隻三衛軍均是南來以後剛剛招募的新軍,這些人雖然將佇列等戰術動作練的頗有板眼,但畢竟未經過大戰,還要負責拱衛南京一則抵禦江北的革左五營,二則防止內部曾數次蠢蠢欲動的反對勢力。
所以,李信現在需要的是時間,他要有充足的時間從容處置應對,才能分兵南下。而這期間,也絕不能乾巴巴等著,於是,讓高時明打個前站,也就成了最佳選擇。
李信的想法讓高時明大為放鬆,也有些淡淡的失望,原來他並不是去啃硬骨頭的,而僅僅是個投石問路的開路先鋒,既然如此,這一去便毋須,面對想象中重重阻力。
“鎮虜侯的意思是,咱家先去賊窩子裡打探一下虛實,看看誰是石頭,誰是雞蛋?”
對此,李信連連點頭,“正是如此!如果能從內部將它們分化瓦解,負面影響也會隨之降到最低。”
兩個人秉燭夜談,從日落直到金雞報曉,天色轉明。李信看看時間不早,便起身告辭。
“李信先行一步,一個時辰後,還要去平蕃艦隊視察,相信他們在港內不會閒置多久了。”
高時明聞言一愣,李信這一夜吐露的許多訊息都太過震撼,就算臨別之時的一句閒話都讓他震驚無比。按照以往的認知,地方鎮守和掌兵者,都希望少打仗,多練兵。而現在的李信似乎相較於山西時開戰的**更為強烈。不但在陸上頻頻用兵,現在還說平蕃艦隊不會閒置多久,代表了什麼?肯定不會是九江、池州那種走過場的水戰,難道會有一支海寇還能與平蕃艦隊匹敵嗎?
送走了李信之後,高時明默然思考,從時有出現的倭寇到盤踞在東南各島的紅毛番,他都覺得李信沒有輕易對之動武的藉口。畢竟打仗無非是一點,那就是開疆拓土。而海戰則無利可言,因此用海軍做為防守之兵還勉強合適,如果主動以海軍出兵,大戰下來既得不到領土,又沒有實惠,之前假設的兩類人選則都未必是平蕃艦隊將來交戰對手。
想來想去,高時明的目光忽然就聚攏在了另一處關鍵位置,心中不免疑問,“難道是他?”但這種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在高時明看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再想下去便頭疼不已,高時明索性便不再惦記此事。因為在南下杭州之前,他還有件未了之事,還要去見一個人。
“備轎!”
高時明對身邊的小宦官吩咐了一句,小宦官微感詫異,高公從來都是以監軍之名騎馬出行,風風光光,招搖過市。今日怎麼還要坐上轎子了?
於是小宦官下意識的詢問了一句:“不知高公欲往何處?”
只聽高時明冷然答道:“魏國公府!”
第七百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