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想問問程銘九有沒有把握守住錦州。
畢竟程銘九是三衛軍所有步戰營的主將,大將軍把指揮所有步戰營的重任交給了此人,便是對此人於步戰上有著十足的信心。
聽到陸九突然問出的話,程銘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愣怔了片刻,才緩緩道:“實話說,程某也沒有把握,但是程某卻對大將軍有絕對的信心。陸兄弟你回想一下,自大將軍領兵以來,哪一次不是於絕地之中取得勝利?就說去歲的高陽之戰,高陽彈丸小城高不過二丈,方圓不過數里,城中守軍更是除了皂隸便是民壯。反觀多爾袞大軍有數萬精銳甲士,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被大將軍打的屁滾尿流?”
陸九有些不以為然,正是因為他對李信知根知底,才不會像其他的三衛軍營官一樣那麼迷信自家的大將軍。程銘九就好像是看出了陸九的不以為然,又道:“陸兄弟你想想,大將軍在高陽城時,曾數次出城執行軍務,在那種絕地下放在你我身上,你我該如何選擇?”
“肯定是有多遠走多遠,傻子才留下來等死呢!”陸九不及思索的回答道。
“對啊,你看看大將軍是如何選擇的?他仍舊選擇返回高陽城中,這在你我眼中豈不也等同於送死?”
“那一次十三哥守城胸有成竹,程兄弟是沒親眼所見,高陽城早就被改造了,和眼下不可同日而語。”陸九繼續強辯。
“不然,高陽城的改造程某曾有過深入的研究,的確是神來之筆。但大將軍在高陽城中,卻與此時在錦州城中的地位和作用卻差之千里。陸兄弟當會記得教諭周瑾的掣肘,雷縣令的陷害,他又為什麼回去?”程銘九仍舊試圖說服陸九,不過說來說去,他覺得自己也快把自己繞進去了。
果然,陸九聽了程銘九如此說後,便笑道:“程兄弟都說了,高陽城中危機重重,大將軍還選擇回高陽城,只能說明他是愚忠的,愚忠於那個已經爛到了骨子裡,不可救藥的大明朝!結果怎麼樣?”陸九的聲音有些激動,面色也跟著漲紅。
“結果,十三哥不顧自身安危去拯救的大明官員們,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陷害他,要處死他。就算那個青天大老爺孫承宗在城中又如何?他還不是連屁都沒放一個?說到底是沒拿俺十三哥當自己人,拿俺十三哥當成一條用完了隨時可以扔掉的破布!周瑾如此,魯之藩如此,孫承宗也是如此。”
“陸兄弟,陸兄弟想多了!”程銘九見陸九越說越激動,卻不知該如何勸說。
“俺沒想多,說到底那些文官們是沒把俺們大將軍當成大明朝的棟樑,可若是沒有俺十三哥,京師一戰能如此輕易的取勝?太原能如此輕易的奪回來?反賊劉國能說不定已經裂土封王,坐江山了!再看看,那些朝廷的閣老們都做了些什麼?除了在背後下絆子,使掃堂腿以外,哪一件是替咱們著想的?”
“話不能如此說,孫二公子便不是這種人!”
程銘九終於找到了一個反駁陸九的人物,孫鉁的確與那些唯利是圖,唯權是圖的大明官員們不同,此人至少還有人性中真的一面。
“孫二公子當官才不過一年,還沒被齷齪骯髒的大明官場醃透,時日久了怕是也……”
程銘九雖然被陸九引得也對那些朝廷的文官閣臣們不滿之心,但還是想平復他的不安情緒,思量一陣之後終於想起了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有了,有了,這個青天大老爺你一定聽過,他為官多少年還是兩袖清風,不貪一錢,不與蠹蟲們同流合汙。”
“誰?大明朝還有這樣的官嗎?那不是傻子麼?有權不用,還當這鳥官有甚用?”
程銘九冷笑道:“當官自然是為了天下百姓,嘉靖朝的海瑞,剛正不阿,兩袖清風,若是今日朝廷有此一人便足夠震懾那些宵小了!”
豈料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