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二。昨日裡俘虜索要肉食,李信勉強答應了,今日居然變本加厲,不禁一陣厭煩,做俘虜就要有做俘虜的覺悟,得寸進尺那還了得。
“餓他們兩頓,看看還挑三揀四不……”
軍卒剛要離去,李信突然心中一動,又將他喚住。
“慢著,帶路,我去看看!”
李信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能在絕境中還飛揚跋扈如此自信心爆棚之人,用他前世的話來形容,可能非富二代便是官二代。沒準活捉的幾個俘虜裡,就有“我爸是大汗”或者“我大爺是臺吉”之類的貨色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李信親自去見了那幾個俘虜,一見之下卻大失所望,幾個人都破衣爛衫蓬頭垢面,似足了乞丐,哪裡有半分異於常人的模樣和氣勢。
幾個人不但衣著一般的破爛狼狽,就連鬍子頭髮都一樣的髒亂,更分不清他們的年齡。原來只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蒙古韃子,李信如此評判著。
突然一個聲音有幾分激動的問道:“你,你就是三衛總兵?”
李信定睛細看,是那幾個蒙古俘虜中的其中一人在發問,只點點頭,並沒有回答他。這在那蒙古韃子眼中無異於預設,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揚起雙手。
“將軍是草原上的雄鷹,巴圖是草原上的公牛,公牛再強壯也沒逃過雄鷹的爪牙,巴圖願做將軍的僕人,以換取自由。”
李信本來要轉身離去,卻沒料到這幾個乞丐一般的傢伙裡竟然還有人會說漢話,雖然生硬,可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人,當不會是普通的蒙古族人吧。於是,他打消了馬上離開的念頭,而是頗具玩味的問道:
“一個俘虜有什麼資本和資格來換取自己的自由呢?”
連李信身邊的軍卒都忍不住嗤笑。
“投降就投降,何必繞著彎子往自己臉上貼金?再說了,俺們大人要你何用?”
那蒙古俘虜顯是聽懂了軍卒的譏諷,臉色變的很難看,但還是忍了下去,對李信用極為謙卑的語氣說道:“如果將軍不想收下巴圖這個僕人,巴圖願與以千頭牛羊換取自由之身,不知可否?”
說罷,這個自稱巴圖的蒙古俘虜看向李信的目光之中透射出了熱切的渴望之色。
話已至此,李信心中瞭然,能出千頭牛羊贖身的人肯定不會是普通的蒙古部眾,肯定是有些背景來歷之人。
“土默特汗馬哈木是你什麼人?”
李信不說滿清封的郡王爵位,而是用的舊稱,巴圖神色突然變得肅穆起來。
“正是父汗!”
連李信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是吧?真是想瞌睡就來了枕頭。但是轉念又一想,還是有可疑之處。如果他真是土默特汗的兒子,兒子被抓蒙古軍應該瘋狂的進攻將這個巴圖搶回去才是,怎麼還是這般不痛不癢的騷擾呢?
巴圖就像看出了李信所想一般,“將軍心中一定在想,既然巴圖是土默特汗之子,部眾們當拼死營救才是啊。”
李信不置可否,突然笑了。
“千頭牛羊,本將要來沒甚用,不如來千匹戰馬如何?”
聽到李信提出的條件,巴圖面有難色。
“草原雪災,千匹戰馬恐怕……”
“說的是實話,還是千頭牛羊吧。一手交貨一手交人!你可以寫封信,本將代為通傳!”
巴圖趕忙又解釋起來,不過卻是接他自己剛才的話頭。
“將軍一定在心裡疑惑為何部眾們不來營救,只因現在土默特部中手握大權的是巴圖的兄弟海賴。”
話說到此,李信明白巴圖的意思了,鬧了半天土默特部內部也在鬧宮鬥,這貨恐怕是被他那無情的兄弟給拋棄了,恐怕人家還得謝謝自己為其除了一大隱患呢,這可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