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臺帶著手下往南疾馳。
行二三百里,果然見到一堵高大的城牆,蜿蜒數百里,橫亙在漠南的青青草原和茫茫荒灘之上,頭在上都,而尾到了大寧。
城牆高三四丈,寬一二丈,寬闊的牆頂建有密密麻麻的箭垛和炮臺,居高臨下俯視著北方。
阿魯臺頓時傻眼了,這難道是從地底下長出來的嗎?
蒙古地瘠民貧,貿易也好,劫掠也好,如果不從南方獲取食鹽、鐵鍋、糧食、布匹、黑炭,就只能活活的餓死,凍死。
而這道城牆,就如同一道絞索,套到了蒙古人的脖子上。
\"阿魯臺!\"
城牆上突然響起一聲斷喝。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來!你這是送死來了嗎?\"
阿魯臺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城牆上站著一員大將,身材高大魁梧,身披一件血紅的戰袍。
數以千計的明軍手持大刀,肩背弓箭,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從遠處的城牆上跑了過來,躲到箭垛之後。
與此同時,洞口伸出一門門黑洞洞的火炮,銃口伸出一支支油光鋥亮的火銃。
阿魯臺心中一驚,他認得此人,正是明朝名將孫恪,屠忽蘭忽失溫就有他的份。
孫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阿魯臺,手中的大刀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阿魯臺咬牙切齒,他知道此時已無路可退,唯有拼死一戰。
他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大聲命令:\"開炮!開炮!\"
剎那間,成百上千發炮彈向著城牆飛去,打在城牆上,發出巨雷一樣的悶響,火花四射。
蒙古被明朝封鎖了幾十年,生鐵熟鐵奇缺,逼得他們轉頭西向,從跛子帖木兒手上購買了大量最先進的火炮。
跛子帖木兒攻克了巴格達、德黑蘭、伊斯坦布林、撒馬爾罕,每一座城池在火炮的暴擊下都不堪一擊。
然而這一次,密集的炮火終於停了,城牆卻巋然不動。
阿魯臺倒吸一口涼氣,大呼不妙。
孫恪果斷命令還擊,一時間箭矢如雨,像蝗蟲般飛了過去。
韃子軍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緊接著炮彈呼嘯而至,落在韃子軍陣營中,炮彈落處,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不一會功夫,城牆外就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味和血腥味,還夾雜著燒焦的味道。
阿魯臺怒不可遏,命令步兵搭上雲梯,朝著城門發起衝鋒。
孫恪毫不畏懼,指揮士兵還擊。
城牆上方,箭矢如雨般落下,投石車不斷丟擲巨大的石塊,砸向下方的攻城軍隊。
韃子士兵們頂著盾牌,奮力向上衝,雲梯被豎起,韃子兵攀爬而上。
守城明軍士兵憑藉人多勢眾,將攀上城牆的韃靼兵砍得鬼哭狼像嚎,非死即跳。
突然城門洞開,數以千計的騎兵呼嘯而出,衝入敵軍陣營。
雙方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劍影,血色四濺。
喊殺聲、哀嚎聲此起彼伏,迴盪在戰場上空。
城牆下,堆滿了屍體,鮮血染紅了土地,一片慘狀。
韃靼兵毫不退縮,前赴後繼地向城頭,明軍死戰不退,保衛著城池。
韃靼兵仰攻城池,漸漸不支,開始向後退卻。孫恪當機立斷,下令全軍出擊。
明軍士氣大振,乘勝追擊。
阿魯臺率軍逃往應昌。
這一仗韃靼軍戰死九千人,損失戰馬一萬五千匹。
阿魯臺哀嘆不己,去冬的大雪災,牛羊凍死一大半,存貯的糧食、鹽巴、布匹己消耗殆盡。
夏天已過,寒冷的冬天眼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