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屈服威勢,停她的職嘛!
薛宇火冒三丈,氣得頭頂都冒煙了。“不必,局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以你幹了十幾年的警察眼光來看,伍勝夫會沒罪……”
“薛宇——”再有容人之量的長官,也忍不下被屬下直指鼻子罵偏頗的恥辱。
“你給我出去!”
“等我把話說完,我自然會走。”她可是豁出去了。“伍勝夫是有罪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局長一意孤行,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局長大人氣得全身發抖,只差沒腦中風。“滾出去,我要停你的職!”“沒有這個必要。”她交出證件、佩槍、手銬。“我自己辭,臭老頭!”比來時更粗魯的,她踢爆了門。
“哇哇……”蕭士誠手舞足蹈地站在樓梯上,試圖固守那僅剩無幾的平衝,以避免英挺的鼻子再度親吻堅硬的大理石地板。
“小心點兒!”皮蛋適時拉了他一把,免他滾下樓的悲慘命運。“真是笨死了!你有哪一天是不摔跤的?”而且專挑姓薛的那隻母老虎不在的時候,摔它個七暈八素。“謝謝!”蕭士誠不在意地笑了下。
“你是白痴嗎?我在罵你耶!”皮蛋低嗤口氣。這座基地裡住的盡是一堆瘋子,個個脾氣比火烈,嗯……大概就這個白痴例外吧?來了快一個禮拜,他還沒見過他發火。
“你也救了我。”蕭士誡重新抱緊懷裡的工具箱,步下樓梯,卻又在最後一個階梯,左腳絆了右腳。“啊啊……”
“喂!笨蛋——”這一次皮蛋只趕得及扶起他。
“謝謝。”還是一樣憨厚的微笑,坦率無偽的目光,教人無法直視。
皮蛋不自在地撇開頭。“不屑理你這個白痴!”話是這麼說,一顆心卻無法拋下蕭士誠不管。而且……這笨傢伙會弄出很多奇怪的東西,一定是個神經病!他打死也不承認,蕭士誠弄的東西很有趣,他已經迷上了。
沒見到蕭士誠臉上出現什麼生氣的象徵。基本上,除了薛宇之外,任何人的批評,他都不放在心裡,當然對皮蛋的謾罵也不甚在意。
“我今天要做聲波穿透率的實驗。你幫我拿著這個。”他給皮蛋一個盤形接收器。
“我為什麼要幫你拿?”皮蛋叫歸叫,卻還是將接收器好生捧在懷裡。這東西將來是要用在“聲控車”上的,不用人駕駛的車子耶,他奶奶的,簡直帥斃了!“你再退後三大步。”
“你不是我老子,沒權利使喚我。”
“旁邊有錫箔紙,你用那個把接收器蓋起來。”
“白痴,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這兩個人就這樣,一個渾然聽不懂護罵,自顧自地下命令;一個滿嘴髒話沒斷過,又叫又跳,實驗卻還是奇異地順利進行了下去。
這怎生是一種弔詭的組合啊?向來獨善其身的蕭士誠有了一個小拍檔;渾身是刺、酷愛獨來獨往的不良少年——反蛋,則莫名其妙一頭栽進了發明世界裡。
“喂,我餓了,你弄夠了沒?”皮蛋蹲在地上,仰頭打了個呵欠,都七點了,再沒飯吃,他拳頭髮癢,又想揍人了。
“實驗室裡有餅乾,你餓了,先去拿來吃,我還要再弄一會兒。”蕭士誠把整串鑰匙丟給他。
“真是個白痴,隨隨便便就把鑰匙給人,也不怕東西被人偷光了。”皮蛋就這樣一邊罵、一邊衝到他的實驗室裡找東面吃。“喏,還你。”再回來,又把鑰匙還給他。從頭到尾只除了一包餅乾外,他沒拿第二件東西。為什麼不拿?才不承認是受了他全心信賴的影響;只不過得來太容易的東西,沒成就感罷了,他不屑!
蕭士誠埋頭專心一意地研究著整個下午整理出來的實驗資料。沒道理不行啊!
理論上,他完全站得住腳,怎麼實際上操作起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