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找到合適的機會勸他,但是,對於這次的事情,她完全摸不著頭腦,連勸都不知從何勸起。所以,她希望我們能夠查清楚玉府驚變的內情,但是,不能大張旗鼓,要暗地進行,免得又刺激到玉輕塵。”莫言歌說著,忽然道,“對了,雲安然,玉廉是楚笙的人,你有沒有問出什麼?”
玉廉是楚笙的人,而玉輕塵又在溫州狠狠地得罪了他,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聰明人都猜得到。
雲安然嘆了口氣:“別提了,為了這事,我跟楚笙大吵了一架,差點打起來。”
“怎麼?”凡是雲安然吃癟的事情,泰懷揚都會變得格外感興趣。
“還能怎麼?楚笙說我偏袒玉輕塵,反而跟他作對,直接叫人把我轟了出來。”因為太過擔心玉輕塵和慕晚晴,這次,雲安然倒沒有暴怒,反唇相譏,嘆息解釋,說著,又橫了楚箏一眼,悻悻道,“說到這裡,我還得多謝謝太子殿下。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前腳先招惹了楚笙,惹得他暴跳如雷,我也不會這麼倒黴,趕上去觸黴頭。”
莫言歌有些愧疚地看著楚箏,關切地道:“怎麼回事?;;
這些天,他有些混沌,但是,卻也隱約知道,楚箏和秦懷揚因為擔心他,一直陪在他身邊,而他卻幾乎完全無視了他們,即使如此,這兩位生死之交也不曾有過一字怨言。
“也沒什麼,”楚箏渾不在意,悠悠笑道,“就是……仗勢欺人了一回”。
莫言歌和秦懷揚都皺起了眉頭。
楚箏別有深意地瞥了秦懷揚一樣,笑道:“反正這件事,你們總會知道的,也不要緊,以後再說罷!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把玉府的事情弄清楚,安撫好玉輕塵罷。不過,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們,”說到這裡,神色忽然鄭重起來,沉聲道,“根據我和楚笙多年相爭的經驗,溫州之事,足以讓楚笙恨玉輕塵入骨,非置其死地而後快,玉府的事情對玉輕塵打擊目然重,但這應該並非楚笙所預料到的,我覺得,他是會有後手的,一定要玉輕塵的命才肯罷休。”
“這件事,我們倒是一時都忽略了。”莫言歌點頭,心中更加焦躁,“那他會怎麼做呢?”
雲安然嘆了口氣,道:“我要不要回避?”
“無所謂,”楚箏倒是笑意溫和,“雖然雲公子一向與楚笙親近,但撇開這點,我還是很欣賞雲公子的,再說這件事,又事關你的碰頭玉輕塵和慕晚晴,我想,你不會幫楚笙算計他們的。”
雲安然白了他一眼,道:“你誇我也沒用。”
“雖然不能把雲公子拉攏過來,不過,至少,我說這話的時候,雲安然並不會討厭我,不是嗎?能爭取到一點好感算一點啊!”楚箏笑道,隨即神色一肅,沉思著道,“楚笙既然在玉府挑起了是非,那麼,就不會用暗殺之類的手段,多半要用明面上的理由來殺他。玉輕塵情緒不穩,固然要緊,但你們畢竟使不上力,倒不如將重心轉移到這件事上來,畢竟,也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楚笙的性情,你們應該也清楚,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他不會放過玉輕塵的。”
莫言歌點點頭,問道:“那你覺得,楚笙會在哪方面動手腳?”
楚箏但笑不語。
“你別看我,”雲安然撇撇嘴,嘆了口氣,心中還是有著幾分傷感,“我從漠沙族回來後,我跟楚笙就疏遠了許多,他也變了許多,我很難捉摸到他的心思。倒是太子殿下,你們相爭多年,對於敵手,你應該很清楚吧?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了底案了?”
楚箏握著手中的摺扇,凝思道“我想,應該是在溫州,雖然被玉輕塵一番整頓,斷了掌控,但那裡畢竟曾是他的地盤,勢力深遠,盤根錯節,動手比較容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按照外放官員回京述職的慣例,初七就應該要動身赴任了吧?而今天,卻已經是初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