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地挑了挑鳳眸,而玉容歌呢,聽到安寧這話,那是從驚愕失態中瞬間清醒了,只見他,上前一步,忙抱住安寧道:“寧兒,我願意的,我當然是願意的,我要跟寧兒一塊兒去。”
此時的玉容歌,不安的緒因為安寧這話,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心口的地方,暖暖的,像是天住進了那裡,填滿了所有的角角落落,讓他幸福得都快要飛起來了。
不由地,他唇角揚起,弧度越開越大,忽然像個傻子一樣,傻傻呆呆地笑了起來。
。。。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夜晚,當安寧跟玉容歌陪著歐陽齊跟徐錦鸞用過晚飯後,他們二人雙雙啟程去了尚書府。
到了尚書府花姨娘落住的薔薇院後,安寧吩咐盯著薔薇院的屬下在外頭望風著,她自個兒呢,帶著玉容歌一同進去,到了花姨娘的榻前。
才區區不足三個月,花姨娘竟然變化如此之大,看她躺在榻上的樣子,簡直跟病入膏肓的久病之人差不多,面容憔悴,眼眶凹陷,雙目無神,面色還帶著隱隱的青紫色,一條紅線從她的下巴處直直地劃過她的眉眼,像是一道詭異的曲線,又像是被人在臉上劃了那麼一刀,而其實呢,那是笑紅顏中毒之後快要爆發的徵兆。
一旦紅線抵達她的太陽,到時候花姨娘就絕無生還的機會。
當然了,現在這個時候,若是安寧出手,給了花姨娘笑紅顏的解藥,那麼花姨娘過了子時,定然還是安然無恙的。
可惜,眼下的花姨娘一心求死,她那是完全放棄生機,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了。
如此,既然是花姨娘自己動手不想活下去了,安寧自是不會將解藥浪費在這麼一個不珍惜自個兒命的死水女人上的。
因而此時的安寧,淡然地落座後,對著花姨娘自然是開門見山地說明了她的來意。“花姨娘,我聽說你有話要跟我說,現在我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當然了,最好長話短說,我覺得你恐怕支撐不了那麼長時間。”
安寧這話一出口,花姨娘嘴角忽然浮動一抹詭異的笑容,她死死地盯著安寧的面容,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安寧側的玉容歌。
“他在,也沒關係嗎?”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崩潰之前的瘋癲,或者說,是一種若是她入地獄的話,也想著帶一個人陪她一起入地獄的徵兆。
安寧呢,莫名地皺了皺眉,她有一種直覺,直覺認定花姨娘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
“你知道嗎?安四小姐,你過得實在是太幸福了,幸福得讓人有一種很想很想摧毀的衝動。就像當初你娘一樣,因為無論如何邊都有一個不離不棄的痴種,所以你娘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怎麼被人對待,她表現出來的都是陽光的一面,善良的一面,溫柔的一面。就因為這樣,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娘臉上偶爾流露的那種令人驚羨的笑容時,我就忍不住,忍不住想摧殘了那份幸福,讓她也品嚐品嚐我的遭遇,我的下場。”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森森的氣息。
“你知道嗎?安四小姐,當初你娘要跟一心一意她的男人,那個無論你娘變成什麼樣都痴心不改的男人決定一起私奔,逃離尚書府這座牢籠時,我實在沒辦法忍受了她的絢爛笑容,所以,那個晚上,在你娘沒有察覺的時候,在你娘如此信任我的時候,我給你娘下了笑紅顏,知道嗎?笑紅顏,就是我現在服下的笑紅顏,只有六個時辰的命,紅線一牽太陽這裡,然後你娘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花姨娘殘忍地笑著,笑著指著她的太陽,笑得眼淚都飈出來了,她還在瘋狂地發笑著。
“知道嗎?那天我就是那麼看著你娘倒下去的,然後我就那麼將她掛在了房樑上,讓所有人都誤會,誤會你娘是因為不恥私奔而上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