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是,剛剛出府的那一位姑娘並不是安寧,她不過是府裡的一個歌姬,扮演成安寧的模樣,去了玉容歌京郊的一處莊子上。
“怎麼樣?我的計策不錯吧。”躲藏在暗處觀看的安寧,她看到那兩位侍衛果然按照她的計劃跟蹤過去了,當下拉著玉容歌的衣袖,笑得眉眼彎彎的,頗有幾分得意。
“下次你可不要再做什麼危險的事了。那個姬流觴,絕對不好對付。他剛才不過是礙於我的面子,不敢太過放肆,只是他終究還是懷疑上了,這不就派人來跟蹤了。”
“我知道的,那個男人確實難纏得很。不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相信是人就有弱點的,等我抓住了他的弱點,再來擊倒他,也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了。”這個男人只要是幫著薛府的,幫著薛弘的,那就是她安寧的敵人。
她對敵人,素來不會心慈手軟的。
☆、第一百O八章
“寧兒,做什麼事之前,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想著一個人來,將我也算在其中,如何?”她的能力,他很清楚,可他還是擔心,沒有他的參與,他老是擔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會不會有危險。
就像今晚,對上姬流觴的時候,他都沒有把握,那個傳聞中毒蛇一樣的男人,盯著某個人就會不死不休的詭異男人,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被他盯上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有過好下場。
這一次,姬流觴顯然盯上安寧了。
因而,玉容歌的擔心是如此地明顯,不是他不相信安寧的能力,也不是不信他有這個實力護著她,而是明明算計到一切,就是算計不到這份心,一份從未有過的患得患失的心。
他是越來越捨不得她在他看不到的視線範圍裡了,怎麼辦呢?
安寧呢,從來沒有見過玉容歌如此慎重又嚴肅的表,倒讓她一時之間沉默了。
“寧兒。”玉容歌的語氣微微有些急促,他將她伸手一攬,輕柔地就將她困在他的懷中,好像擁著她,他才有真實的感覺。
他這樣難捨的心,這樣害怕的心,從未嘗試過,可在安寧這裡,他什麼都品嚐到了,擔心的滋味,懼怕的感覺,還有,還有深入骨髓的想念。
“玉容歌,你怎麼了?”今晚的他有些奇怪。
“沒什麼,就讓我靜靜地抱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唇角還留著她的餘香,他想將這一刻的美好永遠地留住,記住,銘刻進他的心靈深處。
安寧呢,本想推開玉容歌呢,可目光接觸他那雙幽然透亮的眼眸時,竟是莫名地停了動作,就那般任由他擁著她,彼此靜靜地感應著這個夜晚的寧靜,祥和。
直到風兒吹過臉頰的那一抹微涼,驚了恍惚中的安寧。
“玉容歌,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她用手輕輕地推了推玉容歌,推開的瞬間,似乎上的那份溫暖隨之消失了,心在那一刻莫名地感到有些空落落的,可是她似不願意去追究這是什麼緣由,只是想著,現在的她要儘快離開這裡,離開玉容歌的邊。
玉容歌呢,在那一剎那間,從安寧的眼神裡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了,因而他鬆開了雙手,如往常那般,溫笑道:“好,我讓冷四送你回去。”
“不必了,還是不用麻煩冷四了。我一個人回去,倒還方便一些。”安寧婉言拒絕了玉容歌的好意。
“也好,那你一路小心點。”說著,玉容歌解下了他上的披風,輕柔地披到了安寧的上,並且給她繫好飄帶。
“去吧,明天我再來看你。還有,我今天帶了一件禮物過去看你,不過你不在,所以我就交給木蓮了,等會回去,你記得要看看。”
“好,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子,趕緊回去吧,不要站在這裡吹風了。”按照安寧本來的意思,她是不想接受玉容歌這件披風的,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