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財狼還狠毒,可是誰又知道,那根本不是老子的女兒,老子想要殺她的心都有,又怎麼可能去護著她?她能不能活著,自然得看她自個兒得造化。不過,老子沒想到,這個孽種竟然命格那麼好,從小到大發生了多少意外,她都不死,還成了什麼天命之女,處處想跟老子作對,好在,這個孽種現在也死了,死在了斷崖那裡,跟她那個母親一起到黃泉去作伴了,如此,到最後,贏了得還是老子,哪怕老子要死了,也是老子贏了。”
話到此處,安明遠子搖搖晃晃起來,他瘋狂地開始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慕容航的鼻子道:“還有你,慕容航,你也休想好過,等到老子開刀問斬的那一天,老子一定要將你跟徐錦漩的醜事爆出來,告訴世人,你們之間生了一個孽種。到時候,我看你慕容航還怎麼有臉在這個世上繼續混下去,哈哈哈哈哈——”安明遠自認為這是一個絕佳打擊慕容航的機會,卻不知道,此時的慕容航眼底冒火,戾氣浮動眉宇之間,那是對安明遠真的動了殺心。
這安明遠呢,竹葉青的味道實在是太美好了,他喝得太多太多了,以至於都沒有察覺到慕容航對他動了殺念。
因為他還在得意地,張狂地笑著。“慕容航,如果這個時候,這個時候你肯對老子跪下來,說三聲,說慕容航就是一個卑鄙小人,說慕容航不配為人,說慕容航對不起安明遠的話,那麼也許,我會放過你,跪下吧,求我吧,慕容航,跪啊,趕緊跪啊。”
“安明遠,你別忘了我現在的份,也別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難得你真的就不怕死嗎?”慕容航提了提他手中的佩劍。
而安明遠呢,笑得瘋癲道:“慕容航,你敢嗎?你敢在這裡殺我嗎?敢嗎?敢嗎?老子諒你也不敢動我,要知道,我要是死在了這大牢裡,皇上頭一個要問罪的就是你慕容航。我可不信,你慕容航會不要前程了,我也不信,你會真的對我動手。醒醒吧,慕容航,你做不到的,因為你的心,沒有老子狠。”這安明遠說完這話,忽然嘴裡發出一聲短促的“額”聲,隨後愣愣地看著他心口的地方,多了一把劍。
“慕容航,你竟然真的敢,敢殺……我……”倒下去的時候,安明遠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顯然是死得不敢置信,死不瞑目。
慕容航呢,一把將他的佩劍拔了出來,擦拭了劍上的血跡,將帕子扔在了安明遠的臉上,蓋了那張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臉孔。
轉,他大步離去,他此去,自然得去向皇上稟告此事。
那皇上呢,聽了慕容航前來請罪,還覺得有些詫異,卻見慕容航雙膝跪地,認罪道:“啟稟皇上,微臣有罪,微臣不該將安明遠直接殺死在大牢裡的,應該讓他在光天化之下被明正典刑的,是微臣的錯,微臣沒有忍住,所以衝動之下將安明遠一劍穿心而死。”
“卿素來做事並不魯莽,這次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皇上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不明白為何慕容航要在天牢裡殺了安明遠。
而慕容航呢,淡定道:“回皇上的話,微臣是因為私人恩怨將他殺死的,只因為當年安明遠設計了微臣心的女人,如今他成了階下囚,微臣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了,只能選擇這樣的機會來報仇。”
武將就是武將,說話直白,做事更是衝動,血,一不順心,立即就拔劍相向,可正因為如此,皇上才更加喜歡用這樣的武將,因為這樣的武將用起來安心,也放心。
因為安明遠這個人,而真的處罰慕容航的話,恐怕慕容航心裡會有什麼想法的。為帝王,該絕對的時候絕不糊塗用事,這安明遠雖然也對他夠忠心的,可是眼下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早死晚死反正都是一個死,何必為此而讓慕容航不舒坦呢?
因而,眼下他這個皇上,不但不會指責慕容航,還得誇讚他這件事辦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