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外人插手,因此雖然正道同仁恨不得將這個小魔頭殺之而後快,但仍是遵守規矩,袖手旁觀。”
我連連點頭並暗笑不已:喲西,這兩人誰贏都可以改名號了麼,東方不敗和獨孤求敗,倒也十分有cp感。
“但自那戰之後,兩人便齊齊失蹤了。東方儲消失了一年之後重出江湖,寒冰訣竟練到了第九重,他的氣焰因此愈發囂張,指揮魔教在中原做盡了燒殺搶掠之事,正道這才知曉獨孤氏戰敗的訊息。為了百姓福祉,武林各派聯手對付魔教,雙方纏鬥長達三年之久,最終還是正道棋高一著,畢其功於一役,將魔教趕回了極寒之地,然而各門派也因此元氣大傷。——算起來,東方儲今年也快三十七歲了。”
我頻頻點頭,又一頭霧水地問他:“所以?”
藥先生道:“所以算算時間,你娘若真是被寒冰訣所傷,那麼她便是被第九重功力的寒冰訣所傷。當年被東方儲一掌斃命的武林名宿數不勝數,就算你娘是隱居的妙齡世外高人,能夠在身懷六甲的狀態下僥倖逃過一死,你也絕不可能活著,還帶著這樣兇狠的內力平安長到八歲。”
“所以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你娘不是受了傷,而是被東方儲正正經經地灌入了一段內力,但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魔教的功夫就算再如何劍走偏鋒進境神速,也是辛辛苦苦練出來的。就像用刀,一刀把人捅死簡單,用刀把人救活、或者讓人不死就難了。”
我等了片刻沒等著他下文,只好開口發問:“先生的意思是,我娘跟他有一腿?”
程錚瞪我:“謝如期!”
我連忙縮脖子:“我就是那麼一說!”
藥先生也笑:“你這丫頭也忒沒上沒下了點!嗯,合我胃口!——我的意思是,要是你爹是東方儲,我就不必費心治你了。解鈴還需繫鈴人,治療寒氣,自然要找陰寒內力的正統傳人,東方教主。又何必在我這兒被我摸著石頭過河?更何況魔教教內也不缺醫人的高手。”
他慢條斯理地說完,又用一雙美麗的鳳目將我優雅地望著:“所以,你爹貴姓?”
正文 打手還是奶媽
藥先生問我,我爹是不是東方不敗。
理論上說應該是個小機率事件。正經的東方不敗練的是葵花寶典,東方儲練的是陰寒內功,按照魔教劍走偏鋒的尿性來看,東方不敗是物理閹割,東方儲就應該是化學閹割才是。所以……他怎麼會有孩子呢?
就算陰寒屬性的功夫不妨礙他金槍不倒大插四方的種馬特性,他留下的種也不可能是我麼。我就一龍套,哪能輪的上如此華麗的爹孃陣容。
除非丫私生子的數量在三位數以上。
而且從遺傳學角度考慮,俺我的相貌逆推我孃親的長相,除非東方儲當真生冷不忌,否則我孃的主角光環就厲害大發了。
我認認真真思考了半晌,認認真真地搖頭道:“據說我娘是謝夏氏,生我時難產而死。我叔叔嬸嬸撫養我長大,八年來從未有江湖人士來打探過我的訊息。由此看來,就算我娘曾經和東方儲有些什麼,怕這幾年也已經淡薄得很了。更何況若是東方儲當真知曉如何用寒冰訣救人,教中也有治病的高手,又怎會放著我娘不管,眼睜睜看她難產而死?……再者說,我爹應該也不是被戴了綠帽還糊塗著的蠢蛋,這麼多年來,他雖沒來看過我,但銀錢一直沒斷過,而且臨終前也不忘託師叔爺照拂我。可見先生這番推測,怕是不怎麼靠譜的。”
藥先生挑起一邊眉毛看著程錚:“你見過臭丫頭的爹?”
程錚點點頭,將他之前如何遇上魔教妖人,如何與其纏鬥,一隊鏢師湊巧經過如何牽扯其中,我爹如何拼死與妖人糾纏,又如何傷重不治,臨終前如何掙扎著將我託付給他的事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