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也許當真如此。罷罷,就算是魔教虧欠於你,我替東方儲許你三件事,你好好想好了,一件件說給我聽。”
我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輕聲道:“第一件,在回魔教之前,我問什麼,你就得答什麼。”
墨潛想了想:“關於魔教的不能說,其餘隨便。”
我衝口問道:“我爹和我娘是怎麼死的?是不是都是被你殺了?”
“你爹是我殺的,你娘當真是難產而死。”
他沉默片刻:“十四年前,東方儲與夏涵星隱居山中,夏涵星臨盆時熱毒發作,東方儲早知夏幼儀體質特殊,因此趁夏涵星痛得神志不清時將她擄了來,給夏涵星療傷。”
“山居中人手不足,夏涵星生產時,東方儲無暇顧及你娘,竟讓她趁亂逃了出去。後來夏涵星醒轉之後便一直追問夏幼儀下落,東方儲只得推說不知,也被牽制得不能及時下令讓教眾尋她。直到夏涵星帶著東方情遠走他鄉,東方儲才著我加緊調查,誰知一尋才知道,她竟已快臨盆了。”
“夏幼儀體質特殊,東方儲擔心她臨盆之後體質改變,再做不得橋樑傳功,於是與我帶著個孕婦快馬加鞭趕去找她。誰知謝霜竟懂得狡兔三窟之計,拼著自己性命將我們騙去另一處地方,又為保護一個不相干的人而與我們血戰至死。我們竟直到殺了他之後才發現弄錯了人。這樣一耽擱,你便出生了,你娘也因為難產死了。”
“東方儲自然大怒,本欲衝去將你殺了洩憤,後來聽說是個女孩兒才改了主意,說,畢竟和情兒只差了一歲,就留著吧,說不定以後還能派上些用場。”
我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捏著馬鬃,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墨潛將流血的手掌在馬脖子上擦了一把,笑著勸我:“你和你爹孃素未謀面,無謂養恩,又何必介懷過去?而且這一年來,難道教主對你還不夠好?他當真是將你看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的。”
我盯著他滲著黑血的手掌冷笑:“長老這話說的倒是當真十分有趣。若是我有朝一日將你殺了,在殺你孩子之前也將他伺候得十分好,你是否就不恨我了?”
墨潛舉手看看手上傷口,一邊撕衣襟替自己止血,一邊漫不經心道:“若我有孩子,若你能殺得了我,為免後患,斬草除根也是應當應分。我孩兒本是必死,你卻仍肯讓他在死前享受一番親情滋味,那便是你心懷仁慈,我自然是要感激你的。”
包紮好手掌之後,他又從懷裡摸出個瓷瓶,抖出粒藥丸來囫圇吞下,深吸幾口氣才繼續道:“依我看,正道那些標榜不濫殺的人才是真正虛偽有病。殺人就是殺人,只要殺了人,就是不將他人的性命放在眼裡了,又哪還有什麼好壞之分?那些所謂的壞人難道就沒有朋友家人?那些說什麼為民除害的大俠,也不過是出於這樣那樣自私的理由罷了,又何必再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說到最後時,竟有些氣力不濟的意思。我不由轉頭看他一眼,竟看到他臉上青氣隱隱,彷彿內裡有烏雲翻滾,頃刻便要落下暴雨一般。
我一愣,繼而冷笑:“如此精明的魔教長老竟也被人下了毒?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卻不知究竟是哪位高手?”
墨潛慢條斯理道:“你在魔教一年有餘,難道就沒聽過朔望散?這毒是咱們自己服的,讓小姐失望了。”
聽說過。聽說是跟日月神教的三尸腦神丹差不多的東西,解藥只有教主一個人有,連藥何渙都解不出方子。
不過我沒想到,連墨潛這樣的身份都會服用。
我哼一聲:“那長老為什麼不多吃一些?吃到足以致死的程度,不是讓別人和自己都少了許多煩惱?”
墨潛饒有興味地看著我:“原來你不裝相時,竟是這副不討喜的樣子?”
我冷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