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佑清冷的聲音就像是把鋒利的刀子劃破了這平和寧靜的夜晚:“我要他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在醫院的這些天,承歡都沒好好的洗個澡,進了臥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泡熱水澡。熱水冷了加熱、冷了加熱,泡的她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
霧氣環繞的洗手間裡只聽見偶爾滴滴答答落下的水滴聲,眼皮子快要徹底合上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承歡濃濃的睡意,她從水裡爬起來摸到手機一看,這下睡意是徹底褪去了。
接電話的時候她聲音有些啞,麥航遠聽出來了:“已經睡下了?”
承歡發出濃濃的鼻音:“沒有。”
“我就在你家樓下。”
她一愣,手機差點沒掉進水裡:“什麼?”
他耐心十足:“我說我就在你家樓下,我饞了,想吃火鍋。我們一起?”
聞言,承歡立馬從水裡爬起來,簡單的擦拭乾淨套了衣服就往陽臺上跑,途中她還不忘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還好這個點哥應該睡下了。
屋裡面空調開著暖的像春天,一到陽臺上一股子冷空氣撲面而來,還沒吹乾的頭髮似乎一下子都凍住了一樣,從二樓看下去,果不其然麥航遠就站在別墅對面的小路上,看見她。他連忙朝著她揮了揮手。
承歡也揮手回應他,注意到他大冷的夜裡連件羽絨服都沒穿,就是一件羊絨大衣,她皺了皺眉繼續和他通電話:“你就穿這麼一點,不冷嗎?”
他聲音軟軟的:”冷啊,所以才偷偷叫你一起去吃火鍋啊。”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等著,我換衣服去。”
承歡怕冷,特地穿了羽絨服,戴了圍巾耳罩,出來的時候還不忘去三樓言致遠的更衣室拿了件男士的羽絨服帶走。
經過前些日子的靜養,承歡的腳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有點小跛,但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看見她從大門口出來,麥航遠連忙迎了上去,遠遠的他就看見她穿著米色的羽絨服,正紅色的羊絨圍巾和耳塞稱的她的臉越來越白皙,越來越小。
牽到她的手時,她有些驚訝:“你手怎麼這麼暖?”
他一邊走一邊歪頭逗她:“你猜?”
她故意板著臉:“你現在煙癮也越來越大了?小心肺都抽黑了。”
他挑了挑眉毛笑了笑:“你這話說的有點牛頭不對馬嘴啊?我讓你猜手為什麼這麼暖,你卻說我抽菸?是我問的問題,還是你思想太跳躍了?”
承歡伸手去摸他的口袋,很快從裡面掏出一個打火機來,在麥航遠面前晃了晃:“不抽菸,你隨身帶著打火機幹什麼?”
他雙手拖住她的臉頰:“為了給你暖臉。”
她拍了拍他的手:“油嘴滑舌的。”
麥航遠很細心,剛剛在路邊等承歡的時候,車裡的暖氣也一直開著,所以一上去就暖暖的。
承歡不由自主的哈了哈手:“今年的天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冷?”
他笑了笑:“因為知道今年我回來了”
承歡抿嘴一笑,臉有點紅,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車裡暖氣吹的。
言承歡喜歡吃火鍋,而且喜歡吃正宗的四川火鍋,魔鬼辣的那種,麥航遠本來是不吃辣的,被她這麼一帶,久而久之潛移默化的也變成了嗜辣一族。
冬天特別冷的時候,兩個人總是三更半夜出去吃火鍋,全辣的紅鍋底,咕嘟嘟冒著的熱氣濃濃的一層阻擋住對席而坐兩人的目光。
因為麥航遠的傷,言承歡固執的點鴛鴦鍋,一半紅一半白,看著她從紅鍋裡撈出吃食來,麥航遠撇了撇嘴:“我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要不等會東西都下到紅湯裡?”
說著說著,麥航遠的筷子就慢慢移向了紅鍋裡,眼見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