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那就叫——祈祈。”
他惑然。
她解釋道:“我想起了漢朝班固《兩都賦·靈臺詩》裡面的,習習祥風,祁祁甘雨。‘祁’亦祈。”
他不禁慨嘆起來:“依你。”
她笑道:“不,連兒,你是孩子父親,得你說了算!”
他卻急道:“不對,這不對!”
她笑得更開心了:“連兒發脾氣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到最後,只得無可奈何地跟著笑了起來。
她又道:“連兒,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點走吧!”
他望望那日,回道:“那扇----是不是清濁扇?”
她一怔,道:“清濁善惡浪?”
他接道:“我們不能再遲延了,得快些趕到第二莊。”
她點了點頭。
攜手趕到山間時,已是酉時一刻。也不知道山上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愛巾語道:“連兒,你聽見什麼聲音沒?”
連習回道:“是劍刃相擊聲。”
愛巾有些擔憂起來。
連習見她遲疑了,道:“姐,我們快上去吧。”
愛巾淡淡一笑,牽緊他手。
才至山門口,就見青劍與黃劍在鬥。
聽檢魂道:“你個-----黃眼斑鳩!害死嫂子,忘了師恩!只思一己之念,卻還像黃貔子拄柺棍,裝得人模人樣!告訴你,你是豆腐渣上船,裝賤!”
安意痛怒交加,那劍刺得胡亂起來。
檢魂卻不心軟,一招一式變得更狠了。
然,讓人沒想到的是,青劍竟劃過了姑娘的面龐!
這一剎那後,一切無聲。
只聽得那血滴滑落的聲音。接著,就聽到了離四的焦雷:“安意!”
安意那目光只瞪著檢魂,一切不動。
檢魂此時氣消了大半,不知所措地愣在那裡。
就在這會兒,靳娘出現在了門口。那充滿紋路的面角陷得更深了。
當離四欲破口大罵時,安意卻轉向靳娘,跪下來,道:“師孃,您與師父的恩德,我今生不能回報了。”說著,伏身三叩。
又道:“師孃,這三拜,就算意兒與您……恩斷情絕。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師父的徒兒,劍脈山莊的門主。望您……保重。”起身來。
靳娘喚道:“意兒,你要去做什麼?”
安意轉身面對檢魂,道:“這一劍,我會還給你的。”說罷,轉身遠去。離四欲隨,但她又已喝道:“你少跟著我!去找一個喜歡你的人!”
離四停步呆望。在這會兒,慕容方巾和子筋出來了。
聽慕容方巾道:“姐,三哥!”
愛巾微微笑了笑。慕容方巾卻鬼靈精怪地盯著那手牽處。
連習有些泛紅了。
兩人便心領神會地鬆開來。愛巾走向檢魂,道:“進去吧。”
檢魂沒有作聲,隻身進去。
愛巾扶住靳娘,道:“大娘,進去吧。”
靳娘有些猶豫。這時在旁的子筋道:“夫人,您快進去吧,裡面……”沒說下去。
靳娘聽道:“裡面怎麼了?”
子筋道:“您……進去就……知道。”
靳娘與子筋先進去了。愛巾回頭對慕容方巾和連習道:“方兒,連兒,我們進去吧。”
慕容方巾應了一聲。
連習卻看了看離四的背影,才道:“好,姐,我這就來。”
正院內,已是滿座人士。
行堂之禮就要開幕。
眾士紛紜,猜說著新娘新郎。
愛巾邊走邊問慕容方巾:“方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