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已經把整個臉都湊到切面上去了,貼得很近,而且鼻翼也在快速的扇動著,似乎在述說他內心的詫異和激動難耐。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毛料裡的翡翠怎麼會變成截然不同的兩種了?”
大家都像問這個問題,但誰都不願意最先開口,在現場的這三個人中,一個是長年接受壓力教育的少將軍,另一個是千錘百煉的未來周生珠寶掌門人,雖然最後一個人蘇巴昂他只是個土司,但他現在的身份是正在挑戰劉宇浩的緬甸賭石大師。
在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先開口發問,都將意味著這個人的個人修為不到家,三個人強忍住心中的好奇默默的看著劉宇浩,希望他能主動說出他們想知道的答案。
劉宇浩笑笑,撿起那塊小的,重新洗乾淨上面的石漿後又稍微打磨了一會,然後才轉身把毛料放在一個桌子上。
“各位,大家認為這塊翡翠還能做什麼呢?”
戚康看了會,嘴巴掀了掀卻又閉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這個時候還是少說話為妙,他認定了就算他不說,還是一樣會有人出來解答的。
蘇巴昂也和戚康一樣搖搖頭,儘管他在賭石方面還很少有人能超越,但一塊翡翠究竟怎麼才能創造最大的價值這方面他卻一竅不通。
“劉先生,這能做成一個屏風吧!”
還是戚李培接受到的家族教育點多面廣,琢磨了半晌後,他又皺著眉頭想了會才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儘管還不是很成熟,但他有信心能讓自己手下的人付諸實施,讓這半塊翡翠創造最大的經濟價值。
劉宇浩讚賞的點點頭,這才把另一塊切面上的石漿全部洗淨,同樣,他也把這一塊和先前那塊並排放在一起。
“這塊才是真的晴水綠玻璃種翡翠,而蘇巴昂土司剛才切開的那一片其實是這塊翡翠的衍生品,我們看上面的石棉就可以很明白了,這不需要我再做過多的解釋了吧。”
戚李培和戚康還有蘇巴昂三人紛紛點頭,像三個小學生正在等老師授課般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一聲不吭等待劉宇浩的下文。
劉宇浩擺了下手,等大家都坐下後才說道:“其實土司大人剛才並不是解垮了,相反,正是蘇巴昂土司那精準的一刀才把整塊翡翠的價值達到了最大化。”
看到戚康都沒搞懂自己的意思,劉宇浩正了正色接著說:“之前我已經說了,土司大人解下來的那塊其實是這塊晴水綠玻璃種翡翠的衍生品。
而這個衍生品也就相當於生病的人們身上長的瘤,沒有土司大人那出神入化的一刀,就算等會大家費力把翡翠掏出來其價值也還是會大打折扣的。”
戚康就不懂了,笑了笑問道:“劉先生,這小半塊毛料裡的翡翠全是棉,其價值無非也就相當於普通的花青種翡翠,怎麼能說單解出來價格會更高呢?”
劉宇浩擺擺手不同意戚康的說法,“戚哥,你聽說過棉可掩瑜也可益瑜這句話沒有?”
戚康神色木然的搖搖頭。
“那你覺得現在你再看這塊翡翠像什麼呢?”
劉宇浩笑著用手把那小半塊毛料的皮殼和石霧都蒙上,再讓戚康自己細看,他相信以戚康精明的生意頭腦,不用自己再提醒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了。
“這。。。。。。這怎麼那麼像蓬萊仙境。。。。。。!”
等戚康再看那毛料切面的時候,嘴巴長的幾乎可以同時放進兩個雞蛋了,一塊看似廢料的滿是石棉的翡翠切面上被劉宇浩用手一遮掩立刻化腐朽為神奇,變成了蓬萊仙境雲霧繚繞的模樣。
劉宇浩笑著點點頭,他示好蘇巴昂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小小的手段也贏來了所有人的尊重,這就足夠了,以後這毛料究竟要怎麼做那是以後的事,現在劉宇浩不用再考慮自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