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稱為厲家小子,可厲警官見到陳虎後卻一點都沒脾氣,並且還馬上變得一臉恭敬,微微彎了下腰,表明晚輩身份。
陳虎擺擺手,繼續好奇的盯著劉宇浩看。
劉宇浩便笑了,解釋道:“厲大哥的爺爺乃當之無愧的北派玉雕大國手,而我師承北派玉雕齊驥,齊老爺子,其實按照北派玉雕傳承算來,我以兄長待厲大哥是我佔了便宜呢。”
說完,劉宇浩朝著厲警官報以淡淡微笑。
老吳家在獅城有路子不假,但齊老爺子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堂堂北派玉雕第一傳承人又怎麼可能沒有些人脈在海外呢。
陳虎一聽,笑了,拍著腦門說道:“瞧我這記性,怎麼就把這茬兒給忘了呢,可是宇浩,你瞧現在這個場面,要不然。。。。。。”
劉宇浩當然知道陳老爺子接下來要說什麼,笑著擺擺手,從口袋裡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套,將賭桌上自己剛才喝過的那杯紅酒掂起,道:“厲大哥,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杯酒,已經被人動了手腳,但尤文斯那杯,卻一點問題也沒有。”
“什麼!”
老西蒙和陳老爺子都是大吃一驚,眼中滿是震撼看著酒杯裡鮮豔奪目的紅酒。
假如劉宇浩的話被證實,今天晚上尤文斯出千的事,就變得更為複雜了。
今天晚上能應邀來到濱海賭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馬上就從劉宇浩的話中聽出了題外之意,就在這賭場裡,還有尤文斯的同謀潛伏著。
這還了得!
厲警官也不是lang得虛名之輩,稍微想了一會便猛然醒悟,黑著臉怒喝,“來人,先把剛才那個侍者給我抓起來。”
“不用了,那個侍者恐怕早就跑了。”
老西蒙搖了搖頭,揮手讓正準備去四處找人的警員退下,解釋道:“厲警官,我能證明,那個侍者在端上紅酒以後就從右邊的側門離開了賭場,不信的話,你可以調看賭場錄影。”
在做荷官前,老西蒙曾經是歐洲賭壇叱吒風雲的千術高手,雖然他那一段往事很少有人知曉,但這並不妨礙老西蒙練就在骨子裡那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絕技。
別看老西蒙先前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賭桌,但侍者離開時輕輕開啟賭場右邊側門的聲音還是被他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
只不過,老西蒙確實沒想到,那個侍者竟是尤文斯出千的同謀。
厲警官的臉色更難看了,牙梆子咬的“嘎嘎”作響,他現在也似乎記起來,就在賭局進行的正如火如荼時,的確有一個人中途離開過,但那個人身穿賭場工作人員制服,所以根本沒有警員上前盤查。
失誤呀!
這個失誤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沒什麼,但作為今晚安保工作的最高指揮長官來說,厲警官體會到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切膚之痛。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想跑,哼,沒門!”
“劉老弟,你是不是早就做了準備?”
厲警官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猛地一亮。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厲大哥,請你通融一下讓我的人把那個侍者帶進來。”為帥者縱橫捭闔,觀風聽濤,謀策而動,今天晚上這種情況,劉宇浩又豈能不事先對大龍他們做出安排?
厲警官點點頭,大手一揮吩咐把賭場大門開啟。
當大龍帶著侍者和幾位兄弟走進賭場的時候,厲警官的眼睛猛地一眯。
儘管大龍他們進來以後什麼話都沒說,甚至站在那裡紋絲不動,但厲警官還是感覺到有一股冰冷的殺氣蔓延開來,直至大龍周圍十步以內。
“好一條威猛的漢子!”
厲警官心中大讚,再看大龍身後那侍者的猥瑣模樣,聰明者就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