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厚堆垛,質潔堅硬,色調對比強烈,有搪瓷韻味;色彩質地靜穆柔和、珠豔明晰,玻璃質感強,其綠彩清澈若湖水,黃彩嬌豔若向日葵,墨彩堅硬如生漆,光可鑑影。
“老褚,還別說,這小子經驗手法都老到的很呀。”
別看榮老一直東張西望,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沒離開過劉宇浩半步,見劉宇浩如此中規中矩,也忍不住開口稱讚。
褚老淡淡一笑,道:“齊老選定的弟子能差嘛,你以為是你,老了還象當年一樣毛手毛腳。”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不上我那玉雕的手藝,我還看不上你呢。”
榮老闆著臉冷哼了一聲,兩個人鬥了大半輩子嘴,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一會工夫不踩上對方兩腳心裡就不爽快。
褚老嘿嘿一笑,對榮老的鄙夷並不以為意,轉而又專心的去觀察劉宇浩去了。
劉宇浩時而後退兩步一臉嚴肅的盯著那墨地素三彩百鳥朝鳳觀音樽出神,時而湊近了用放大鏡在觀音樽上認真分析每一處自然形成的魚鱗狀開片紋以及寶光。
康熙墨地素三彩器歷經三百餘年,儲存至今,在彩料之間可見五光十色的“蛤蜊光”,在無彩的瓶口白釉處亦可見自然彩暈。
這是由於康熙朝的這些色地與彩繪均為低溫含鉛釉,燒成後釉面和彩釉的硬度較高,有自然氧化作用形成的“光暈”現象。
而這種現象也是仿品所見不到的,是鑑別康熙墨地素三彩真偽的重要根據之一,劉宇浩看的尤為認真。
最後再把觀音樽掃了幾眼,劉宇浩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迅速催動異能看過去。
直到觀音樽上閃爍的金光與自己腦中的鹿皮圖譜重疊後劉宇浩才收回異能,笑道:“褚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觀音樽應該是康熙年間皇家真品無疑。”
褚老微微一笑,道:“何以見得?”
劉宇浩不疾不徐,先將手中的放大鏡放到一邊喝了口茶,才笑著說道:“這隻觀音樽頸部能見到明顯的自然彩暈,首先能說明它是老物件。”
褚老不可置否,雙手交叉放於胸前,淡淡說道:“繼續往下說。”
劉宇浩笑了笑繼續說道:“不管是瓶腹還是肩部都能看到極強的蛤蜊光,且釉麵肥潤,色調鮮明,紋飾層次清晰,這是仿品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可這也不能完全證明它不是贗品啊。”
褚老對劉宇浩心細入微的觀察很是滿意,可臉上仍然保持著淡然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劉宇浩笑笑,說道:“褚老,觀音樽的底部能看到煙燻窯紅,這一點足以證明它是出自清早期景德鎮窯口,而厚厚的護胎汁則能證明它出產的年代,瓶肩嬌黃的肩圈更是代表了它不凡的出生,我想我不會看錯的。”
別人可能會看走眼,可劉宇浩卻一定不會。
劉宇浩敢如此篤定的認為褚老帶來的是康熙年墨地素三彩為真品可不單單隻憑眼力,還有異能的證實也給了他極大的信心。
“好小子,我老榮從來不服人,可今天你小子露的這一手我是真服了。”
榮老沒等褚老說話,猛地一拍大腿,滿臉興奮地嚷嚷著。
劉宇浩連忙擺手,滿是謙虛地說道:“榮老,您再這麼說下去,我這臉可都能燙雞蛋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看你比老褚強,不信你問問,他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還屁顛屁顛跟著師傅學東西呢。”
榮老大手一揮,在稱讚劉宇浩的同時還不忘打擊一下自己的老夥計。
劉宇浩不好意思地訕訕一笑,榮老那麼說褚老無所謂,可自己卻一定不能接這個話茬,要不然就是不懂尊老的行為。
與榮老的喜形於色相比,褚老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