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了誰。”她卻是不太在意。及川美和子也曾經是個小鬼頭,自然知道這種型別的‘噩耗’會給兒子帶來如何強烈的負面情緒。
這麼一琢磨,她也就明白為什麼九重鷹這麼久都沒告訴過及川徹這個訊息。無非就是怕男孩一氣之下和他絕交,發什麼此生再不相見的毒誓——她懂她懂,她也是這麼從童年走過來的。
既然都明白,索性就順其自然。
及川美和子讓他摘掉圍巾和外衣,去沙發上喝杯茶暖暖身子,“徹還在睡覺。”她摸了摸小孩的頭髮,有點微微的潮溼,她便又找來乾淨而溫暖的毛巾讓他擦擦。
“我去把他叫起來——”
九重鷹連忙打斷:“不用麻煩您了。”他臉上又露出視死如歸的堅定表情,讓人有點莫名的忍俊不禁,“我、我上去叫他就好了。”
因為緊張,他甚至還不小心咬了下舌頭。
為了照顧男孩子的面子,及川美和子裝作沒聽到那聲忍著痛的嘶氣。
九重鷹強裝鎮定,“箱子裡是我整理出來的一點排球方面的錄影帶和運動有關的書籍,”他認真交代,“我馬上要和媽媽一起回兵庫縣過年,之後會直接去東京……可能沒時間再和他交代這些。”
及川美和子絲毫沒有母愛的建議:“我知道了,不過要是那小子賴床,你直接把他被子掀了就行——”
……雖然還是在緊張,但九重鷹突然莫名的同情被及川夫人無情出賣的好友。
九重鷹躡手躡腳的上了及川家的二樓,小心翼翼的推開及川徹的房門。房間裡大部分地方都很暗,只有沒拉嚴實的窗簾洩下一道亮而刺眼的白光,照出了短短一截床沿和床上鼓起的小山包。
床邊還扔著一本扣在地上的漫畫,九重鷹靜悄悄的走進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書,撫平了被壓出摺痕的書頁。他湊過去,戳了戳鼓包:“徹?徹?”
叫了兩聲,及川徹吧唧吧唧嘴翻了個身,呼吸又綿長起來。他被厚重的被褥遮住了半張臉,臉頰上帶著健康柔軟的紅暈,看上去難得的不諳世事且天真。
有那麼一瞬間,九重鷹是想把自己凍的僵硬的手塞進對方的被褥裡的。但最後思及事後被找麻煩的程度……還是算了吧,他可不想真的和這傢伙分道揚鑣。
可及川徹睡的這麼香,不給他物理清醒一下只怕是他走了對方也醒不了。
九重鷹只好只伸出手飛快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冰冷的手指和溫熱的面板接觸,暖的忍不住想笑。及川徹在睡夢中被寒氣激的打了個哆嗦,眼睫撲閃兩下,看得出全力掙扎才從光怪迷離的夢境裡甦醒。
“笨鳥?”他嘟嘟囔囔,“你怎麼在我房間……”
九重鷹先是微愣,思緒一動,立刻就明白這句‘笨鳥’指的是誰。他不善的眯了眯眼,差點就真的用一雙冰冷無情的手把他從被窩裡揪出來——
及川徹還在夢囈:“及川大人下次……”
實在抵不過內心好奇,這人在做夢嗎?下次什麼?不會是在說我壞話吧?
總之先做好等下聽到壞話就把手伸進去的準備。
九重鷹暫且壓抑住內心殺意,又一次湊了過去。
靠的近了,輕飄飄的吐息聲也隨之變的更加清晰。及川徹說話時的音調總是喜歡在句尾上揚,很多時候都顯得一點也不嚴肅正經——這兩個詞這輩子怕是都和他這個人搭不上邊。
不過現在,他還在迷迷瞪瞪地說話:“……贏……一定會……去全國……”
“……要來看……閃閃發光……及川大人……。”
支離破碎的話幾乎只在空氣中迴盪了不到三秒就消失了。及川徹吧唧吧唧嘴,翻了個身,又開始嘟囔什麼“看招……”顯然已經跳脫
到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