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個人脾氣來來去去,一樣迅速,沒過幾天就又莫名其妙的重歸於好,結伴去惹人嫌棄。
為了消耗兩個小孩的活力,宮家乾脆把兄弟倆送去各種興趣班學習。
先是滿懷希望的挑了能凝神靜氣的課程:畫畫、小提琴,最後還試圖加了個芭蕾。兩兄弟從一開始就表現出對此的排斥,顏料當做拋擲物塗了滿身、小提琴拉斷了弦無疾而終、芭蕾舞乾脆逃課,被人找到的時候正在離家幾里外的河裡抓魚,渾身泥濘的兩個人更是和芭蕾的優雅搭不上一點關係。
最後不抱希望的送他們去家附近的排球俱樂部,卻撞了大運,一家人發現試聽課結束後的那幾天是兄弟倆至今為止最安分的日子。
那就去打排球。宮先生一錘定音。
宮兄弟從那時起開始去俱樂部報道,一週七天恨不得就住在排球館裡。有時候找不到人,還得宮夫人親自去抓才能把兩個小子逮回家吃飯。
最近臨近新年,俱樂部也放了假,任兩兄弟望眼欲穿也無情的鎖著大門,便只好待在家。
而從大清早開始兩個人的房間就乒乒乓乓的亂響。
宮侑醒的早,他起來的時候宮治還在下鋪呼呼大睡。躡手躡腳的爬下來後,就試圖用水筆往兄弟臉上畫幾隻小豬。剛開啟筆帽,宮治就醒了:“你想幹嘛?”他帶著鼻音,沒看到宮侑拿著的筆,只是直覺般發現同胞兄弟的不懷好意。
宮侑若無其事的把水筆收起來:“沒有,我想叫你起床。”他說謊時下意識睜大眼睛,宮治同樣也有這個習慣。
宮治不樂意理他,就把他推開跑去洗漱。宮侑不甘示弱,也非要一起擠進洗手間:
“今天是我醒的早!”他一邊搶著擠牙膏一邊強調。
宮治把他擠到旁邊,“別佔著位置。而且你也只有這一次起得早!”
混亂中不知道是誰踩了誰的腳,明明旁邊還有那麼大空地兩人卻偏偏要往鏡子前面擠,你爭我搶不甘示弱,叫聲太大被母親訓斥後才老老實實的刷牙洗臉。洗漱完畢,便回房間換衣服。宮治先一步穿好,他聞到母親做的三明治的香味,迫不及待的往下跑。
宮侑在宮治吃掉一半三明治才出現,身上卻穿的是宮治的外套:“你沒有自己的衣服嗎!”宮治立刻對他大喊,宮侑不為所動,狡辯道:“我的衣服髒了。”他理直氣壯,“借我穿一天嘛,小治。”
宮治瞪著他,乾脆眼疾手快的奪了放在宮侑位置上的布丁。後者見狀大叫著衝過來,被忍無可忍的母親敲了腦門才安分下來,一場爭端在她的威脅目光下被迫消弭於無形。
宮治翻出漫畫,宮侑也非要擠過來一起看。偏偏這人蹭漫畫嘴也不肯停:“好遜。”他評價漫畫主角,“怎麼被打敗一次就哭哭啼啼。”
宮治煩他,雖然他也覺得漫畫主角不夠酷,但他絕不承認自己和宮侑的想法相同:“又不關你的事。”他說,“閉上你的狗嘴,別說話。”
“你明明也這麼覺得。”但他怎麼偽裝說反話都會被宮侑發現,宮侑衝他吐舌,也不生氣,得意洋洋的催著他翻下一頁。
宮治憋著氣,不理宮侑在旁邊嚷嚷,把書翻的飛快:“你翻的那麼快乾嘛?看都沒看清。”
他答:“我都看完了,蠢侑。”
宮侑便問:“你什麼時候看完了?”
“在你玩排球的時候
。”
宮侑哦了一聲,理直氣壯的要求:“那借我看。”
“不借。你自己去買。”
又是一番爭吵。只是兩人都怕母親衝上來發火,動靜鬧的小。打到最後,又都沒了力氣,便從地上爬起來。宮治又翻開漫畫,宮侑又湊到他旁邊吐槽。
宮夫人在做好午餐上來叫他們的時候顯然很滿意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