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省心就不錯了,我總覺得我多了個兒子……”
“阿一太可靠了嘛。”
可惡,你們兩個竟然敢忽視及川大人!
及川徹腦子裡迴圈著這句大叫,但根本不敢插話,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明明不管是九重還是巖泉,都是他最先認識的沒錯,但這兩個人一見面就迅速拋下了他,以令及川徹瞪目結舌的速度成為了好友。
面對他的問題,巖泉一握著拳頭反問:“你有什麼意見嗎?”
而九重鷹則讚許的說:“阿一,你揍徹的時候是我覺得你最帥的時候。”
巖泉一回答:“謝謝,但我不想因為這個變得帥氣,太遜了。”
九重鷹思考過後:“你說的沒錯。”
及川徹:“……所以為什麼揍我的時候小巖會變帥?!而且你是在嫌棄我吧?你是在揍了我之後還因為這個嫌棄我吧!”
令人悲傷的是,沒人反駁這一點。
及川徹是三個人之間通常被制裁的那個。不管是巖泉還是九重,往往都能輕易鎮壓住他——和他同歲的巖泉暫且不論,比他小一歲的九重不僅身高和他差不多,更是比他有力氣!為什麼啊!他不理解!
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巖泉一已經從埋汰他轉到另一個話題上:“這週末就是日本青少年網球積分賽了吧?我就不問你有沒有把握了,”他頓了頓,“如果輸了就請客吃飯怎麼樣?”
九重鷹雙手環著胸前,聞言,下意識點了點臉頰,“你是想讓我贏還是不想讓我輸?”
巖泉一:“這兩個有什麼區別?”
“請你吃門口拉麵和澳洲牛排的區別?”九重鷹開了個玩笑,語氣卻帶著平靜的自信,“放心吧,會贏的。”
“這話說的真帥啊。”巖泉一感嘆一句。
在巖泉一的印象裡,九重鷹似乎不是在比賽就是在去比賽的路上,接連拿了三年各種網球比賽青少年組的冠軍。他的臥室擺滿了各種獎盃和獎牌,家裡還有個專門用來鍛鍊的健身房。在國小一年級,及川徹開始嘗試打排球后,這個健身房就成了三個人時常泡著的地方。
據說九重鷹剛剛開始學網球的那幾年,他的父親九重彥人還沒那麼苛刻的要求他。但以某個時間為分界點,九重鷹的時間就迅速被各種各樣的訓練擠滿,還因此請了半年的長假。
半年後,重新回到學校的九重鷹顯而易見的空閒下來,重新和他們兩個混在了一起。提及怎麼從之前那段辛苦的時光解脫,他本人的說法是‘母親和父親因為他日漸苛刻嚴格的訓練計劃大吵一架’,全然不提之後事情怎樣發展。
只是,及川能從隔壁家越來越少出現的轎車來判斷事情不容樂觀。
九重鷹仍然會去參加父親為他報名的各種比賽,但很少再見到九重彥人本人。那些空下來的時間,大多數被日漸沉迷排球的及川徹和巖泉一霸佔。
上課鈴打響,九重鷹打了個招呼後就匆匆向自己班跑去。巖泉一目送對方離去,不耐煩的拍了及川徹的胳膊一下,他在九重鷹出現後就始終保持沉默,一點也不像他。
“怎麼?你和鷹吵架了?”
及川徹不願回答,試圖把話題扯開。巖泉一沒輕易放過他,但卻也撬不開他的嘴,只能恨鐵不成鋼地說:“這次我絕對要站在鷹那邊。”隨後回到自己的座位。
另一邊,回到自己班級的九重鷹剛剛坐下,老師就走了進來。他低頭找出課本,聽到鄰座的同學問他:“週末足球隊和國中約了一場比賽,你要來嗎?”
他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一扭頭就能看到教學樓旁邊那顆鬱鬱蔥蔥的大樹。而位置的另一邊是校足球隊的名將,和他瓜分五年三組班草,順便插足了校草評選的木之本桃矢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