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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的最後一場訓練賽,青城又和立海大分到了一起。
雙方打的都非常乾脆利落。
九重鷹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球場三個同時起跳的攻手,在心裡默唸了三個數,驟然發力起跳,精準的攔在了起跳的碇直樹面前。後者心裡一驚:又被他看穿了。排球彈回立海半場,自由人撲救成功,球直接過網。
古江一傳到位。
“niceball”
九重向後瞄了一眼,確認隊友到位後從立刻在三米線助跑。
不斷地向上攀升,舒展身軀,只有激昂的氣流能夠見證他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眾人視野的最高點。攔網不甘示弱的跟上,碇直樹和相田伸直了雙臂,試圖用這張無形的網將九重鷹打落到地板上。
雖然這段時間一直聽其他人調侃立海已經不復曾經的強大,但他們還是保持著四所學校中遙遙領先的勝率,足以證明立海的棘手。按理說,人在滯空時能夠思考的時間轉瞬即逝,但九重鷹卻感到自己在跳到最高點後四周的一切赫然變成慢動作,彷彿有人調整了時間的流速。
碇直樹攔住了能夠輕鬆打出的直線球球路,相田則攔住自己的慣用手……啊,小副攻補上了最後的空隙。三人攔網成型。
和天童攔自己的感覺很像。
九重鷹舌尖往上頂了頂:都是‘會被抓住’的感覺。
球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傳過來的。
一直都掛著勝券在握般笑容的二傳手就像是看穿了他這一瞬間的停頓,恰到好處的把後出手的排球送到了他的面前。慢速流逝的世界像是再次被扭動了開關飛快的旋轉起來,一切雜音都近不了身,全數被無形的氣流捲到了球網的另一頭。九重鷹從未知的世界驚醒,灰瞳被高懸的燈管照的幾近透明,但黃藍雙色卻牢牢刻在晶狀體的上方。
——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和自己一同飛在空中的排球壓低了嗓門對他說著悄悄話,彷彿引誘人類摘下伊甸園果實的毒蛇。但九重鷹知道其中感情的真摯,同樣也將球的旋轉、路線、角度看了個真切。避免了充斥著火藥味的角逐,理所當然的抵達了渴求的終點。
——一個非常適合自己的託球。
在得到結論後剩下的一切都成為了扣死這球的脅迫,但和之前不同的是這種脅迫來源於自己內心的聲音。沒有需要猶豫的選項,也沒有失敗的寬裕,有的只有在合適的時機恰如其分狠狠揮下的手臂。手掌和球面的摩擦讓人感到痛徹爽快,目光轉移到攔網三人的臉龐上,在讀懂相似的惱火後更加淋漓的舒暢。
球鞋踩在硬質地板上,輕快又張揚。九重鷹臉上掛著笑,語氣遺憾。
“真可惜啊,沒能攔下我。”伸手,修長的手指還因為前面幾次攔網磨的微紅,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小截距離,只剩嘲諷,“就差這麼一點,下次努力?”
立海眾人,“……”
如果不是因為中間還有個球網支撐著立海眾人搖搖欲墜的理智,說不定此時體育館就開始上演喜聞樂見的全武行——宮野大為震撼,“少說兩句——只把西條前輩攔網的技巧學過去了就好,別學被人套麻袋的技能啊!”
“現在還是在對面的地盤上,萬一你被人這樣那樣,前輩我只好拼上一條老命幫你報仇!”
巖泉,“……宮野前輩,你是不是又去玩花捲的遊戲機了。”
立海眾人,“……你明明也是在拱火吧還說的那麼大聲!還有誰會套他麻袋啊!”
及川,“不過套麻袋也不應該是鷹被套吧?他套別人還差不多。”
九重,“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惡鬼嗎。”
古江,“我只知道你們再
聊下去教練就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