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東明晟抱了起來摟在懷中,拿了帕子為他抹去眼淚,說道:“我著實不是好人選,唉,二殿下,你讓我好好想想。”她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撫。
東明晟感受著她淡淡的香氣與溫暖的體溫,眼淚在她的輕撫中更加停不下來。
夜裡延禧殿正殿設宴,東聿衡讓人去叫沈寧準備好,一會去接了她一齊過去。可太監來回一趟,竟是說:“娘娘金體違和,說是頭痛得緊,這會兒已在床上躺下,讓奴才給陛下告病哩。”
早上見她還好端端的,怎地突然頭疼?“太醫去看過了麼?”
“娘娘說不必請太醫。”
東聿衡劍眉微皺,正欲開口,卻聽得皇后在外求見。
孟雅經由通報而入,對著東聿衡行了禮,見他一身常服,笑吟吟地道:“陛下可是準備移駕了?”
“是了,皇后這會兒過來,是為何事?”
皇后又福了一福,“臣妾來給陛下請罪。”
“何罪之有?”
皇后一聲輕嘆,“陛下也知今日臣妾與大夥兒去探望莊妃,本是莊妃睡著,臣妾得了陛下旨意也不讓奴才叫醒,與妹妹們看了一會六公主就要離開,誰知莊妃醒了,還指著睿妃罵了兩句,睿妃與她起了口角之爭,幸而記得莊妃是產婦,也不久留,說了一句便走了。臣妾不能令後宮和睦,是臣妾之責,故來告罪。”
東聿衡最不喜后妃吵鬧,賢貴妃與莊妃不合,也是暗中較勁,在他面前也是相安無事。如今聽得二妃爭吵,頓時皺了眉頭,依他平日做法,管是誰對誰錯,一率處罰便是。可一個莊妃一個睿妃,皇帝不動腦子都知為了哪樁,自然偏向了春禧宮。
“莊妃說了什麼?”
“這……”皇后不想皇帝問得細緻,不由尷尬一笑,“莊妃妹妹睡糊塗了,胡亂說的。”
“莊妃說了什麼?”東聿衡再問一遍。
孟雅見狀,只得含糊地道:“說是喪門星晦氣什麼的。”
“朕已讓你警告後宮不得提及睿妃前塵往事,莊妃莫非沒接到你的懿旨?”
“莊妃自是接到了,怕是今日她……”
皇帝打斷她,“行了,你也不必幫她說好話,她那性子朕比你更清楚,朕也是平日太縱容她,該怎麼處置你看著辦,至於睿妃……後宮齟齬,一併罰罷,”他停了停,又說了一句,“輕罰便可。”
“是,臣妾知道了,臣妾自願與二妃一同受罰。”
皇帝點點頭,並道:“皇后身為後宮之主,莊妃無理取鬧當立即喝止,為何還引得二妃爭吵?”
“臣妾知罪。”孟雅溫馴地聆聽責備。
帝后一同到了延禧宮,皇后已知沈寧託病不來,面色淡淡並不多說。
座下嬪妃正那空著的位置,心思各異。
然而沈寧人沒來,禮卻依舊到了。並且還是兩個好寶貝,雖不至於壓了王太妃與皇后的風頭,但也十分有誠意了。
東聿衡看著賀禮似笑非笑,這婦人果真出人意表。
孟雅一時也疑惑起來,看睿妃白日的模樣,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主兒,既然人都託病不來了,這禮隨意送一送應應景也就罷了,怎地還送來奇珍異寶?
第五十八章
秀如忙領了三個奴婢捧了洗漱用具魚貫而入,繞過九重春。色屏,只見已經起身的睿妃娘娘站在窗閣邊開窗。
“奴婢們給娘娘請安。”一干人行了屈膝禮。
“快起來吧。”沈寧立刻叫了起,而後轉回頭看向天光大亮,下意識地摸著頸上玉佩,又咬著牙在心頭暗咒一句:禽獸……
這幾乎是進宮以來她每天早上必說的口頭禪。她哪裡知道那個禽獸皇帝根本就像初嘗甜頭的處男一般,偶爾幾日政事繁忙宿在乾坤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