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想要嫁人恐怕就難了。
不光是謝知槿名聲受到牽累,就連謝知棉也差點受了牽累,要不是淮王在謝家與宣威伯府之間說和,恐怕謝知棉的親事也會退了。
趙姨娘此刻吃了謝知槿的念頭都有,在蘭芳院內大發雷霆,摔了不少花瓶等物。
謝遠州凝眉進府便聽下人匆匆來報,“老爺,趙姨娘。。。。”
“我去看看。”謝遠州稍微一想便知道其中緣由,大步朝蘭芳院走去。
一進院子便見蘭芳院一眾下人正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外,而正房內傳出的摔打聲更是讓這些下人嚇得渾身打顫。趙姨娘是什麼脾氣,他們這些下人最是瞭解,這會趙姨娘發火,他們皆不敢上前惹了不快,觸了她的逆鱗。
對於謝遠州的到來,蘭芳院的下人都鬆了口氣,幫著謝遠州開了房門,兩個打簾子的丫頭迅速的退了下去,絲毫不敢停留。
“還沒消火?”謝遠州進門將門關上,目光落在正搬著一個花瓶要砸的趙姨娘身上。
趙姨娘此刻可以說憤怒異常,原本怒目圓睜的雙眼在看到謝遠州的瞬間變的彎曲。嘴巴一憋,神情委屈的哭著撲進謝遠州的懷裡,“老爺,老爺為我們知棉做主啊。”
“好了,不哭了,都不漂亮了。”謝遠州輕輕地擦去趙姨娘臉上的淚珠,細聲安慰。
許久,趙姨娘收住淚水,絮絮叨叨的對謝遠州道:“老爺,現如今那野種名聲壞了,可憐我們知棉竟然也受了牽累,這宣威伯府要是退婚該如何是好啊。”似乎這些不靠譜的親事不是他們二人所為,全是知槿所為一般。
謝遠州看著愛妾哭的楚楚可憐,心裡也是疼惜,雖然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是哭起來還是如梨花帶雨般讓人憐惜,“多虧淮王殿下從中說和,否則知棉的親事可就懸了。”謝遠州目光微怔,開始思考這野種是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說那般剋夫。
這些鬼魂之說,謝遠州原來是不信的,可若說不信,為何那野種接連定了幾次親都是這般結果?
在他愣神的功夫,趙姨娘已經止住哭意,恢復以往的冷靜,“老爺,現在這野種名聲壞了,恐怕再許親就不容易了。”
謝遠州冷笑,眼神飄渺,“怕什麼,不還是你說的嗎,那野種長的好看,總有不怕死的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年輕門當戶對的不行,找個克妻的鰥夫不就行了。”
“此話當真?”趙姨娘聞言,一下子興奮起來。是啊,她怎麼沒想到呢。這謝知槿剋夫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京城人眾所周知,現在就算給他找個克妻的鰥夫,恐怕外人也說不出什麼吧。
謝遠州點頭肯定這個計策,在趙姨娘身上捏了一把,又道:“另外為了以防萬一,我會和淮王殿下說說,將知棉的婚期提前,你這般趕緊準備嫁妝。”
趙姨娘一喜,脆生生的答應下來,轉頭又有些擔憂:“這嫁妝自然要準備,可是現在府裡錢銀有些不夠。。。。。”
“怎會不夠?”謝遠州不老實的手停下,注視著趙姨娘。
趙姨娘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接著道:“這兩年天氣不好,租子收的也少,而且不知為何,之前盈利不錯的鋪子這兩年也逐漸下滑,不得已我已賣了幾個不賺錢的鋪子,可是中饋賬上還是不多。上半年府上用度錢銀好歹支出去了,下半年的還要等些時日,再加上知棉的嫁妝,我怕。。。。。”
謝遠州斜睨她一眼,安慰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果然,過了沒多久謝遠州帶了一萬兩銀票回來,趙姨娘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
宣威伯府定下婚期,於五月二十大婚,距離婚期一個多月,趙姨娘一下子忙碌起來。
而遠在青州老家的謝遠起帶著妻兒一起來了京城,等著謝知棉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