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少年,少年上前一步抿嘴不說話。秦晉才道:“這是我給知槿配備的護衛,勞煩謝大人給安排個妥帖的住處,衣食住行全由秦府負擔。”
☆、護佑再側
護衛?
自打進了花廳,知槿一顆心都系在秦晉身上,這會聽秦晉這般說才注意到他身邊的少年來。
半年不見,當初有些瘦的少年又拔高了不少,唯獨那雙眼睛仍舊漆黑一片,讓人深不見底。
知槿只看了一眼便不再關心,畢竟兩人不算熟悉,雖說這少年於她有救命之恩,可也沒有多熟悉,轉而驚訝的看向秦晉。
秦晉也不著痕跡的瞧了她一眼,只是他這人面冷,就算有情緒也輕易不在臉上顯露出來,加上謝遠州在此的緣故,只是在知瑾面上一掃,便移開目光。
謝遠州此刻卻只覺得嘴角抽搐,頭腦發麻。好歹謝知槿還跟著他姓謝,再對她不喜,也是名義上的女兒,竟然會需要一個外人送來一個護衛,是笑話他家中無人嗎?
“賢侄這是對老夫不信任啊。”謝遠州斜睨著秦晉,伸手摸著鬍子,一看就十分的不悅。
豈料秦晉抬眼淡淡的瞧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轉而去問知槿,“月回怎的沒跟你一道來?”
此話一出,知槿料定秦晉是來找謝遠州晦氣的了,而月半一聽將軍竟然發現月回不在,一時激動不已,內心更加堅定了幫將軍守好媳婦兒的信念。
謝遠州聽到他牛馬不相及的一句話有些錯愕,額頭青筋噗噗直跳,不解的瞧向知瑾。
知槿全當不知世事,低頭老老實實回道:“今日我帶著丫頭去給母親請安路上遇到趙姨娘,月回為了維護我多說了兩句,被趙姨娘下令打了,這會不方便外出。”
若是在自家人跟前說這話也就罷了,處置一個小丫頭也不打緊,就算是發賣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可謝遠州卻清楚,這事壞就壞在這丫頭不是他府上的人啊,那可是秦將軍專門給謝知槿配備的丫鬟。
說好聽了那是看重謝知槿,說難聽了那是來替秦晉監視謝家的。
你不過是個二品文官,還想著上趕著巴結這受寵的武官,卻在人家的人剛進府的第二天便捱了打,還出不得門。
一時間謝遠州臉上如同調色盤,變了又變,心裡惱怒趙姨娘做事不妥帖的同時又瞬間驚訝,這秦晉的手可真長,早上剛發生的事情,下午就來找他麻煩了。看來府上有些奴才是留不得了。
而秦晉既然找上門來,其實就是為了警告他,這會看謝遠州神色有異,也知道他心裡的思量。而他也不能真的因為一個丫鬟將事情鬧大,故而只是道:“既然病了,自然找大夫好生醫治,我秦府從不做欺負奴才的事情。只是不知是府上哪個下人打的,也好讓秦某見識一番。”
謝遠州一滯,聽他這意思是想在謝家發落那打人之人了?不是明擺著打他的臉嗎。他不悅的看向知槿,眼神暗示她讓她出來阻止,哪知知槿皺眉看著她,像是不懂他的意思一般,讓他著實羞惱。
“都是下人的事,賢侄交給下人來處置就是了。”謝遠州皮笑肉不笑的搬出長輩的譜。
“謝大人,我的人在貴府被打,難不成我這個主子過問不得?難不成我秦府是這般好欺負的?”秦晉周身冰冷,更加沒了溫度,眼神不悅的看著謝遠州,非得要一個交代。
謝遠州被他看的無法,只能吩咐管家謝冬:“去讓趙姨娘將今日打秦府丫鬟的人帶來。”
小廝下去,不多久帶著兩個僕婦過來。兩個婆子是跟在趙姨娘身邊的,平日裡沒少作惡,見花廳裡氣壓很低,不由得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安。然而僕人就是僕人,主子有令她們不得不從。
“今日是你倆打的秦府的丫頭?”謝遠州硬著頭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