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似笑非笑地說道:“難怪是貔貅呢,任何東西只要到了他手裡,就甭想再拿出來,因為他只進不出。”
這一次羅羅沒有再辯駁什麼,算是預設了臨淵的說法。
他雖然是瑞獸,但終究還是獸,獸最大的一個特性就是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慾望。
就像饕餮,他的慾望是貪婪和好吃。
而貔貅的慾望就是佔有,任何東西只要到了他手裡,那就屬於他了,他不可能再分給別人,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性,永遠都改變不了。
他的這種佔有慾表現出來,就成了摳門和小氣。
臨淵拉著楊絨絨往外走,口中說道。
“在他這兒連杯酒都喝不著,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見他們要走,羅羅表現得還挺高興。
他顛顛地把人送到門口,臨了還不忘叮囑道。
“夜裡別關窗,我會來找你們的。”
楊絨絨反問:“你就不能走門嗎?”
羅羅表示不行。
“走門可能會被府中人發現,爬窗要安全些。”
楊絨絨無法理解他這番話中的邏輯,但她也懶得在這種小事上多費口舌。
她和臨淵、六郎走了出去。
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洞窟。
不夜侯真不愧是七位魔王之中最有錢的一個,他花錢將城中的美酒全部買了下來,這下子不僅賓客們又有酒喝了,就連空了的酒池也被重新填滿酒水。
女魅魔們在酒池上方翩翩起舞,晚宴照常進行。
原本楊絨絨以為這場晚宴最多也就進行兩個時辰。
卻沒想到它一直持續了凌晨。
六郎一直吃到了凌晨,桌上的酒菜加了一遍又一遍。
眼看天都快涼了,宴會還沒有結束的趨勢。
那些賓客們甚至還都喝嗨了,一個個開始放浪形骸。
有幾個興致上來了的男魔直接就把還在跳舞的女魅魔們拉進懷裡,開始進行不可描述的不和諧運動。
楊絨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覺得很是辣眼睛。
臨淵倒是對這一切習以為常。
魔族習慣了放縱慾望,他們並不覺得嘿咻是什麼羞恥的事情,對他們而言,順從內心的渴望,並從中得到快樂,就是最重要的。
臨淵故意湊到楊絨絨的耳邊,用曖昧的語氣問道。
“你要不要也試試?”
楊絨絨不用問也能知道他說的試試是什麼意思。
她一把將人推開:“滾!”
臨淵低笑出聲:“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楊絨絨不想理他,撐著桌面站起身。
“我要回去了。”
六郎正在埋頭吃東西,見他們要走,它立刻抬起頭眼巴巴地問道:“現在就要回去了嗎?不能再待會兒嗎?”
看得出來,它還沒吃飽呢。
楊絨絨對它說道:“我困了,想回去睡覺,你可以繼續留在這兒,等吃盡興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