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天的情況,可能對此案比較有幫助……”霍明珠道。
“嗯,記得我抓住王天的時候她正待在屍體身旁落淚,神色莫名哀慼,我上前報了身份後她眉目驚駭擇路而逃,後在順天府問詢的時候她無任何狡辯,畫押認罪,霍主簿,不知我說的這些對你有幫助嗎?”古月據實相告。
“你們有沒有查過王天是一個人住,還是與家人同住?”霍明珠皺起眉頭詢問道。
“她一個人住在東城區,身邊並無家人。”
“是孤兒?”
“我不知曉。”古月愣了愣道。這點他倒是並沒想到。
霍明珠揚頭瞧了瞧天色,提議道:“現在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去東城區那邊問問,說不定有什麼新的線索?”
“好。”古月神色有些複雜,輕輕應了一聲後便答應了下來。
“對了,古捕頭和內人是好友吧?”
古月訝異道:“他這樣告訴你的?”
不是朋友,難不成還是情敵?瞧見他詫異之色,霍明珠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昨日在酒樓的時候,霍明珠就感古月與李秉華之間神情有異,難不成眼前的男人又是拜倒在宰相長衫下的一株草?
兩人信步間一直沉默著,天色悄悄的昏暗下來,就像彼此都琢磨不透的內心。
“大娘,問一下,這裡是不是住了一戶王姓人家?”
王天的草屋旁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大娘正在劈柴,霍明珠不由彎身詢問道。
大娘連頭也沒抬,繼續幹手中的活。
“順天府古鋪頭,有件事要問你。”古月亮出身份,正色道。
大娘聞言立刻放下手裡的斧頭,陪笑臉道:“大人儘管問,小的必定知道什麼說什麼。”兩種態度,天差地別。
從某種角度來說,勢利眼是不分古代和新社會的,亮身份不管在什麼時候都非常好用。
古月朝霍明珠使了個眼色,霍明珠立刻接話問道:“大娘,這裡之前不是住了一戶王姓人家?”
大娘直點頭,“是呀,是呀,小王一個人住,她爹孃死得早,原來還有一個弟弟和她住一起,後來嫁人了就很少回來,小王說起來都二十五了還沒成親,說到底就是沒銀子,再加上大華國自從開了男子應試後,城裡有點學問的男人個個眼高過頂,小妹妹,現在娶個男人可不像以前這麼容易了,對了,你成親了沒有?要是還沒,大娘給你介紹個?”
霍明珠僵著笑容直襬手,“大娘,我成親了,多謝關心,對了,她弟弟嫁給誰了?”
大娘搖搖頭,“嫁給誰不知道,可是我們心裡明白他弟嫁得並不好,小王每次看完她弟回來都垂頭喪氣的,前幾個月小王還和人幹了一架,鼻青臉腫的。”
“那你知道她弟住哪裡嗎?”
大娘頓了片刻後,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應該住在西城區,有次我去西城區買貨正好和小王同路,沒錯,她弟應該住那裡。”
“對了,小王已經好些天沒有回來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了吧?”大娘見兩人準備離去,連忙緊張問道。
霍明珠回頭擠出一絲笑容,安撫道:“她沒事,大娘不用擔心。”
走遠後,霍明珠才緩緩開了口:“西城區就是案發的地方,古捕頭,看來我們要找她弟弟好好聊聊了。”斂下的眉目中閃過一絲精光。
*
冬季一入夜,失去太陽的照耀,天氣變得比白天更為陰冷寒氣,寒風習習下,霍明珠縮著脖子一下跳入自己準備好的水桶內,牙齒情不自禁的打顫著。
“妻主呢?”房內,柳冰霜洗梳完後,隨口問道。
“大概沐浴去了,瞧這小姐也真奇怪,這麼冷的天也要天天沐浴,少爺,該不會身上有什麼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