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張起靈,不出意料的被接住。只是張起靈完全沒有給他當眾來個過肩摔的打算,身體向後仰了仰,“幹什麼?”
“看看你是不是朽了。”黑瞎子收回手,“這下你又閒不下來了。”
“這不用你操心。”難得穿一次西裝的張起靈隨手整了下衣襟,淡淡的看著黑瞎子,“我以為你會跟解語花。”
“得了吧。花兒爺不稀罕我。”黑瞎子漫不經心的笑,順手掐了吳邪的煙,“你丫想早死別拉上我家啞巴張。”
“滾吧你,這已經跟了吳家改姓吳了,少他媽跟爺搶。”吳邪笑罵一句。張起靈手裡握著一杯紅酒,微微揚揚嘴角。
黑瞎子轉過身去嘆了口氣。
到底是沒這倆的氣性。就算是有,也是一堆顧慮。
“吳邪不像解語花,他沒那麼多算計。瞻前顧後的。生怕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張起靈看了眼走向霍秀秀的吳邪,手肘輕輕的拐了黑瞎子一下。
“我明白。”黑瞎子有些煩躁的看了眼手錶,快到十二點了,霍家兄弟還沒過來,黑瞎子覺得有些不妙。
霍秀秀朝吳邪搖了搖頭,還有五分鐘十二點。
“吳邪哥哥,花哥還沒到,我怕趕不及。”
“我說這幾年怎麼就沒學著點,還這麼沉不住氣。”吳邪拍拍秀秀的肩,正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京城解家九爺解語花到——”
仿古的喊法在別人聽來只是有趣,可是宴會廳裡這一群人都不由得站起了身,看著從大門進來的年輕人。
身姿挺拔瘦削,目光溫和,雪青色的襯衫顯得他老成不少,至少是沒了二十五六歲時的鋒芒畢露。
解雨臣今年三十七歲。
有時他自己都覺得神奇,那些出生入死的日子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十年時間足以讓他想明白所有的事情。
包括,他到底是解雨臣還是解語花。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古人誠不欺我。
之所以說他年輕,是因為十年時間嗎,沒怎麼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吳邪也是,就像從來沒有老過,雖然比他大了一歲。
黑瞎子信步走上前去,霍秀秀順勢挽住黑瞎子的胳膊。
“花兒爺百忙之中還特意趕來,真是讓齊某受寵若驚。”
解雨臣的目光在黑瞎子手臂上停留了一瞬,笑著寒暄:“哪裡的話,自家妹妹結婚,當哥哥的哪裡能不來。”
“不知道花兒爺改口錢準備好沒,我準備叫哥了啊。” 黑瞎子目光溫存,貪婪的看著解雨臣的臉。
“我沒錢給你,咱倆差不多年紀,不來那虛禮。”解雨臣微微搖頭,“秀秀就交給你了。”
“聽聽,我要是敢對不住秀秀,花兒爺可是饒不過我。”黑瞎子淡淡地看了眼霍秀秀。
“甭貧。都是一家人。”解雨臣疼惜的摸摸霍秀秀的臉,“出嫁了可不能像在家似的任性了。”
“花哥真是,盡揭我短。”
解雨臣不經意的抬頭,然後短暫的怔了下。
黑瞎子絲毫不遮掩眼裡的溫情。解雨臣抿了抿唇,掩飾性的笑笑:“吉時到了。”
黑瞎子牽著秀秀轉身,解雨臣身體輕輕的晃了一下,吳邪一把扶住。
“不是一直調理著麼?你怎麼回事?”
“吃著藥呢。”
“你得了吧,九爺爺那時候都沒有你那麼拼命。我看你就是他媽的在作。”
“小邪,我不是你,我輸不起。”
“我聽說你不結婚了?那解家怎麼辦,總不能改了姓吧。”
解雨臣看著臺上那一對璧人,沒有開口。
吳邪勾著解雨臣的肩,等著他的回答。
吳邪篤定解雨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