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說這什麼話,你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你一回國就先來找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時靖儀搖搖頭,能見到這位好友,她的高興遠大過於任何情緒。
路柏恩聞言,心情也舒坦了些,大掌揉揉她的發,舉止間盡是哥哥對妹妹般的寵愛。
“你跟那個男人怎麼樣了?”路柏恩問道,只因為他發現解彥廷正站在二樓視窗旁,表情似乎很不悅。
“什麼男人?”時靖儀裝傻,不想再提到解彥廷。
“還能有誰?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他就已經對我充滿敵意,更別說是今天晚上,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殺氣。”路柏恩笑道。
時靖儀只是搖頭。
“放心吧,他只是盡他的義務,替我父親看著我,他對我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他不只一次將我推開,我早已經死心了。”時靖儀知道他每晚都會等她回來,但那又怎樣,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他還是不要她啊!
瞧出她眼眸中的傷心,路柏恩終於知道,這一整個晚上纏繞在她眉間的輕愁是為了什麼。
“這樣吧,我再來插個手。”路柏恩才開口,就直接伸手將她擁入懷裡。
時靖儀一驚,想要推開他,畢竟他們雖然熟悉,卻不是這樣的關係。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只是想利用‘借位法',讓樓上那位怒氣騰騰的男人喝醋喝到吐血。”路柏恩對著她眨眨眼。
時靖儀怔了怔,早知道路柏恩是個正人君子,雖然離過婚,有個小孩,卻只把自己當妹妹,而且失敗的婚姻經驗,早教他對愛情沒了興趣。
於是她點點頭,配合著他的動作,兩人緩慢靠近,像是真的吻上了彼此,而她還能感覺到路柏恩的大掌輕扶著她的腰,故意要讓兩人看來更加親密。
不知道過了多久,路柏恩才拉開距離,臉上有著頑皮的笑容,對著她擺擺手。
“好吧,可以進去打仗了。”路柏恩開玩笑道,末了又補上一句。“如果藥還下得不夠重,就說我們兩個要結婚了吧,鐵定嚇死他。”
時靖儀帶著無奈的淺笑對他搖頭,她才不相信解彥廷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目送路柏恩開車離開,時靖儀才慢慢的走進屋裡,令她訝異的是,解彥廷真的在樓下客廳等著她,還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
“那個人是誰?”解彥廷只覺得那人眼熟,卻一下子想不起他的身分。
“不過是個男人而已,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更何況,每天送我回來的男人都不同,我不知道你想問的是哪一個。”時靖儀討厭他的態度,明明不在乎她,卻又要表現出關心她的樣子,這樣只會讓她更憤怒,更加討厭自己的自作多情。
簡單幾句話,就讓他的黑眸裡迸射出狂怒。
“你也知道每天送你回來的男人都不同!”他握緊拳頭,怒力抑制怒氣。“我要你交男朋友,不是叫你濫交,而是叫你找個好男人。”
“如果我不跟他們出去,我怎麼知道誰是好男人?!”她惱怒地打斷他的話。
她的搶白讓他啞了口,但他仍然不能接受,她隨隨便便就讓別的男人吻她。
“交往不表示可以隨便,你不能——”
“不能怎樣?”時靖儀氣沖沖的朝他走來。“男人吻我,這就叫隨便了?”
“當然!”解彥廷就是無法忍受。
時靖儀冷哼一聲,澄眸閃過一抹冰冷的光芒。
如果這是他在乎的方式,是他表達關心的方法,那她會讓他知道,在失去他的愛與他的關心之後,她能做的還不只這些。
“放心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隨便'!”
她丟下這句充滿挑釁的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