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的心好痛。
“我沒事。”解彥廷低聲說道,每說一個字,胸口就感到劇烈疼痛,那不單單是傷口所引起,也是因為她的淚……
一向堅強的她,卻在眾人面前哭得這麼傷心,教他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董事長他怎麼樣?”解彥廷擔心著時震遠的傷勢,關心的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時靖儀只是搖頭。“我好怕……”
解彥廷心疼且費力的舉起手來,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只是那淚像是怎麼也抹不完似的,教他看了好難受,只能緊緊抱住她,把她往他懷裡帶,給予她溫暖與安慰。
時靖儀靠在他的胸口,感覺他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著,顯示出旺盛的生命力,這才稍微安心,閉上眼,淚水流得更多。
他沒事,她並沒有失去他……
時靖儀哽咽啜泣著,淚水流個不停。
“對不起。”突然間,剛才將病床圍住的幾個人當中,有人率先開了口。“我們剛才的話還沒有問完……”
解彥廷聞言,便拍了拍時靖儀的肩,安撫她的情緒。
“先別哭了,我們讓警察把這一切釐清。”解彥廷輕聲的在她耳邊低語:“我們是被人故意追撞的,所以這一切不是意外。”
時靖儀聞言,心一驚,淚水也頓時收住,回頭迎視著警察。
“我們有目擊證人指出,當時有輛灰色的車子以極快速度迫近,接著就撞上你們的車,他們車身受損,接著乘機逃逸。”
但解彥廷與父親的座車卻因突然被撞,因此衝向一旁的電線杆,整個車頭嚴重損毀,還翻了車,還好車速不算太快,側滑了十來公尺就停住,要不然情況恐怕會更嚴重。
“那開車的人呢?”時靖儀追問道。
“正在追查中,因為車子沒掛車牌,我們正在調閱路口的監視器,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警察回答,然後望著解彥廷,直接切人問題重點。
“你剛剛提到,這有可能是公司內部爭權,能不能提供可疑的人物名單,方便我們著手調查。”
“張衡隆。”時靖儀想也不想便說出這個名字,警察看了她一眼,便快速將名字寫了下來。
接著,解彥廷將近來公司內部的紛爭做了最簡單的說明,強調張衡隆有極大的犯罪動機。
“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警察對他們點點頭。“你們先休息,有事我會再來請教兩位。”
語畢,幾個人都退出病房外,只剩他們兩人望著彼此,病房裡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
時靖儀望著他,思念與擔憂在心中翻騰,她多渴望能撲進他的懷中,抱著他好好哭個夠。
“你還好嗎?”時靖儀掃視他全身,發現他手臂上的繃帶滲出了血,她想應該是他剛才用力抱住她的緣故。
“我沒事。”解彥廷搖搖頭,看著她哭得又紅又腫的雙眼,臉蛋一片慘白,眼神空茫……可憐的她,一定嚇壞了。
“你坐著休息一下吧!”解彥廷指著病床旁的椅子,要她坐下。
雖然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該再讓她有依賴他的壞習慣,但是看著她好像在下一秒就要昏倒的表情,他實在無法狠下心來。
聞言,時靖儀的澄眸頓時一亮。
“真的嗎?我可以待在這裡嗎?”她一直都很害怕他又要將自己趕離身邊。
她的問話、舉止讓他全身僵硬,一簇火苗在那雙幽黯的黑眸裡點燃,盡是滿滿的不捨。
“過來。”他緩慢地說道,無法起身施力,只能要求她靠近些。
時靖儀緩慢地抬起頭來,小臉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像是要確定她沒聽錯。
下一秒,她衝過來抱住